後頭又過了大半年,沈承安在長寧城立了大功,將南蠻給趕出了長寧城外三百裡,部落首領的一個個頭顱在外城牆上掛了一排威懾,即便成了白骨也掛著。
這回南蠻人元氣大傷,死傷的太多,近些年便是再不敢來犯。
這事傳回了朝廷,皇帝大喜過望,當即就封了沈承安西平王和驃騎將軍,金印紫綬,位同三公。
又賜烏雲巷將軍府一處,白銀珍寶賞賜更是不計其數。
本來就算是自家人,賞賜起來在本來的規格下又多給了些。
沈承安到如今也才不過快二十三的年紀,卻早早的封了王,一時間在京城內風頭無兩。
女子們則更羨慕顧溫心。
因著沈承安的關係,往後一般女子見著她,都要半跪禮喊王妃了。
沈承安班師回朝的那日,皇帝親自去五裡亭去迎接。
沈承安騎馬在最前頭的高頭大馬上,身後是他訓練出來的甲衛更是威風,個個人高馬大,騎在馬上看一眼,就要被那黑壓壓的氣勢震撼到。
朝廷裡有這樣一支騎兵,光是站在敵人那處,恐怕都要嚇得屁股尿流。
顧溫心的馬車被重騎兵護在中間,並沒有回去,跟著沈承安一同面見皇帝,又進宮赴宴。
皇宮內的宮宴慶賀了三日,三日後沈承安才得了空閒帶著顧溫心去顧家拜訪。
顧溫心一如從前一樣,即便去了寧遠城模樣也依舊水靈,像是沒有被那裡的太陽曬過似的,反而更加紅潤飽滿,滋養的跟水一樣。
光是瞧這模樣,也知道在寧遠城是被沈承安怎樣愛護的。
四月抱著顧溫心在懷裡滿是憐愛欣慰,聽著顧溫心和她說在寧遠城的事情,又被顧溫心拉著往裡屋走去說閨房話去。
隻留了幾個男人在屋子裡說話。
四月也正想問問顧溫心,怎麼兩年多了,肚子也沒見動靜。
顧溫心在母親懷裡撒嬌:“不急,我現在也不想要呢。”
四月皺眉:“再不想要,也不可能兩年了肚子還沒動靜,難不成是陳之洞當年那藥還留著病根兒?”
要真是陳之洞的話,現在要找人算賬也不好找了。
陳之洞當年在大理寺身子太弱,才捱了二十個板子就受不住在牢裡死了。
陳之洞的父親貶去了遠離京城的荒涼地當縣令,一家子都搬遷了。
現在陳家的還隻有陳氏在了。
顧溫心靠在母親的懷裡馬虎過去,小聲道:“也不是的,就是我和沈承安說想再等等......”
顧溫心說這話的時候也是有些心虛的,其實她中間懷過,不過懷到第三月時,她忽然聽說沈承安中了敵人的埋伏,已經一月了,還沒找著人。
當時她就急了,想著難怪這麼久沒回去看她,竟然出事了,當即就叫人給她上盔甲騎馬要去找沈承安。
下頭丫頭嚇壞了,拉著顧溫心不讓她去,顧溫心擔心沈承安出事,要去軍營裡問個明白沈承安到底怎麼了,為什麼這麼瞞著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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