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明夷的話,長林也不好說什麼。
自小看著長大的孩子,脾氣其實跟大人一樣,有一股倔氣在的。
小時候被父親罵了,就一整夜的看書,他看著都心疼,下人都沒得這般能熬的,可明夷自小看書,沒有一夜是早睡的。
他歎息一聲,陪在了身邊。
屋內的四月看向顧容珩:“明夷找過來定然是有事,怎麼不叫人進來。”
顧容珩淡淡的陪四月下棋,抬頭看著四月笑了下:“不是說今夜要贏我嗎?”
“明夷這麼大人了,四月還擔心他?”
四月卻已沒了下棋的心思:“下棋什麼時候都可以下,現在時辰也不早了,你讓明夷等著做什麼?”
“他明早一大早還要上值的。”
顧容珩一頓:“他又不用上早朝會,我去的可比他早多了,四月怎麼不擔心我?”
四月卻放了棋子打算站起來:“明夷找你就早些將事情說完,别又大晚上擾我入睡。”
顧容珩一挑眉,拉過打算起身的四月在懷裡:“原來四月是嫌棄我擾了四月了。”
四月歎息:“我哪裡會嫌棄你,我隻是擔心你身子,讓你早些睡,别日日這般累。”
“現在明夷也同你一樣了,自他上任來,一整天除了早上過來問安那一小會兒,其餘再見不到人了。”
說著四月環上顧容珩的身子:“再說你早點說完了,也可以早點陪我了。”
“還有與明夷好好說話,他都這麼大了,你再訓他,不是也傷他臉面?”
顧容珩低頭看著四月的模樣,溫婉如水的在她懷裡仰著頭,叫他心生愛憐。
他伸手撫了撫四月的臉頰,膚如凝脂的觸感叫他依舊愛不釋手,他發現自己越來越離不開她。
每當抱著她柔軟的身子時,所有緊繃的情緒都會漸漸放軟,沉溺她讓人沉迷的香氣裡。
抱著四月一起起身,顧容珩按著四月的後腰低聲道:“你先回去等我,我與明夷在這兒說完。”
“今天不會叫四月等太久的。”
四月點點頭,又扯著顧容珩的袖子輕聲道:“待會不管說什麼,可不許生氣。”
顧容珩低笑了下:“都聽四月的。”
四月得了顧容珩的話,這才轉身往門口走。
一出去就見到顧明夷站在廊下的,四月朝他低聲道:“快進去吧,你父親等著你的。”
顧明夷嗯了一聲,高大的身影已高了四月許多,跨進門檻的身影,幾乎將屋內的全部燭光都擋住。”
四月叫長林將門合上,自己才帶著丫頭回房去。
顧明夷一跨進去,就看見父親坐在棋盤旁,面前擺著一盤下了一半的棋。
隻見他看了一眼進來的顧明夷,就站起身坐去了書桌後面。
顧明夷沉默一下,走過去站到了父親的對面。
對面的顧容珩靠著椅背,淡淡道:“你和施慈煙是怎麼回事。”
顧明夷心底也猜到這事大抵也瞞不了父親,心裡頭早已做好了準備。
他看向父親的眼睛問:“父親從哪知道的?”
顧容珩嗤笑:“我從哪兒知道,難道你就猜不出來?”
“自己做的事情,連别人怎麼知道的都不知道,那便是你自己做的不夠乾淨,本事不夠,你還有膽量在外頭養女人?”
顧明夷心裡頭其實能猜到父親是怎麼知道的。
他作天強行將施慈煙送到其他地方去,顧齊修發現惱羞成怒,將這事說出來也不奇怪。
不過他想著他應該沒這麼傻,他昨天說的明白,這事說出去也隻是對他不利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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