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著的丫頭連忙惶恐的喊:“顧大公子,讓奴婢先進去傳話吧。”
裡頭沈承安聽到丫頭的聲音,再往前看,便見著顧明夷冷著臉大步過來,不由得從床前站了起來。
顧明夷一過去便往床榻間看,見著顧溫心小臉兒蒼白無色,軟綿綿昏睡在軟枕上,心裡頭便是一疼。
他對溫心的疼愛不必父母的少,溫心小時候與他待在一起也是最多的,哪裡能想剛嫁過來就出這事?
他彎腰去握顧溫心的手,卻摸的一手冰涼,手上抖了抖,歲數雖比沈承安還小了快兩歲,眉目間已有了父親身上的冷色。
“沈兄,是誰做的?”
沈承安自覺愧疚,泛紅眼神裡帶著疲憊:“我叫人去仔細查了,絕對會給顧家交代的。”
“即便是沈家人,我也不會包庇。”
顧明夷深吸一口氣,站到沈承安面前,低聲道:“溫心不會無緣無故出事。”
說著他叫來顧溫心平日裡貼身伺候的丫頭來,讓她再明明白白說一遍。
那丫頭便哽嚥著說了一遍,又哭道:“當時黑壓壓過來嚇人的很,少夫人才剛摸了那兔子一下,它們便蟄了過來,我們護得快些,少夫人隻是手上傷了,旁邊那抱兔子的丫頭渾身被蟄了好些處,當時就死了的。”
“還有那兔子也被蟄死了。”
顧明夷若有所思,叫丫頭去將那兔子拿來。
沈承安低聲道:“那兔子我已讓太醫看過了,並沒有什麼不對。”
“不過我倒是懷疑出在那兔子身上,碰了那兔子的便受了傷。”
那丫頭便連忙道:“對了,今天少夫人好似說那兔子身上有種沒聞過的異香。”
這下已板上釘釘確定了是人有人故意為之了。
顧容珩與沈青霖過來的時候也聽了大概,沈青霖這下也開始懷疑是有人故意做的了。
隻見他臉上大怒道:“國舅府裡竟然還有人有這樣的壞心思!”
顧容珩看了沈青霖一眼,站在顧溫心床邊看著顧溫心模樣,負在身後的手指動了動。
顧溫心若是平日裡見著他,必然是歡喜的撲進他的懷裡了。
這唯一的女兒他肆無忌憚的疼愛著,七八歲了還喜歡坐在他懷裡,本是不願讓她這麼早嫁人的,將她嫁出去卻受了這苦。
旁邊的沈承安看著嶽丈的情緒,低低說了句:“是我沒護好人。”
“那蜂箱我已叫人去全城徹查了,估計再晚些便能有訊息了。”
顧容珩未理會沈承安,隻是臉色沉沉的看這顧溫心的臉低聲道:“承安,這事並不難查,你卻花了這些時間去查一個蜂箱。”
“查那蜂箱並不算錯,可京城這麼大,查起來到底費時,溫心中了毒,哪裡能拖延。”
“既你知道那兔子有蹊蹺,便先該查那兔子。”
“那兔子不可能無緣無故出現在院子門口,必然是有人放過去的。”
“擰著一個活物,若不是國舅府裡本來就有的,那便是外頭帶進來的。”
說著顧容珩看向沈青霖:“先在所有下人裡問一問誰帶兔子進來了,若是沒有,便將昨日和今日進出國舅府的挨個盤問,每個下人也要問一遍。”
“至於怎麼盤問,親家不必擔心,我自然能盤問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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