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四月又寬慰的拉著王氏的手:“不過弟妹也彆著急,齊修還年輕,這些年好好收斂了性子靜靜心,娶了正妻,將院子裡的女人趕了,名聲自然就漸漸好了。”
“那時候就算我夫君要幫齊修,也說得過去不是?”
王氏臉色一僵,心裡頭自然有些不舒服,可四月話都這般說了,她又能說什麼。
她又聽四月道:“我再多說一句,子良那孩子我瞧著是個上進的,將來說不定能給二房臉上帶些光彩回來,弟妹對他好些,他自然記得恩情。”
王氏頓住,提起顧子良她心裡頭便有些不高興,誰不喜歡自己的孩子,況且一個庶子壓了她孩子一頭,誰又能高興。
更何況連夫君也誇過他,王氏的心頭更不是滋味。
她強笑著,避過這話:“大嫂說的是,我回去也好好教訓教訓我家那不成器的,不會叫大公子為難的。”
四月笑了下,又與王氏說了幾句話才回去。
出到外頭才發現外頭不知何時竟下起了小雨。
一場春雨總喜歡在夜裡下,淅淅瀝瀝到白日裡又停了。
熱鬨過去,四月歎出一口氣,這才上了馬車。
回去時碩大的宅院空曠,顧容珩和祈安還沒回,她這會兒才覺得疲憊,讓丫頭去打熱水梳洗。
窗外頭的雨淅淅瀝瀝打在窗紙上,四月懶懶的半躺在貴妃榻上,一個丫頭給四月擦著剛洗過的長髮,春桃就坐在四月身邊替四月揉肩。
四月慵懶的眯著眼,三十五六年紀的婦人,身段越發玲瓏有致,且這些年保養得當,面容依舊白皙細膩,與二十多的婦人也相差無幾。
又性子溫軟,平日裡輕聲細語的說話,丫頭們隻瞧見四月便移不開眼,都想來這院子裡伺候,且根本沒丫頭敢動勾引主子的心思。
但凡在這院子裡待過的,即便先前有心思,呆些日子都能自己給自己掐了。
且不單說老爺疼夫人跟眼珠子心頭肉似的,且說夫人那一身溫婉端莊,滑膩白淨肌膚和那張過目不忘的容貌便是沒人能比得。
又是一副好脾氣軟心腸,下頭人犯了錯,管事嬤嬤嚴厲不留情面,可要是求到夫人這處,卻能耐心的聽其中難處,即便趕出去,也不是往那紅樓妓院和人牙子那賣,自放了人出去不多為難。
便說這樣好心腸的夫人,哪個丫頭會動心思,比起其他家族裡的,顧府丫頭小廝的日子已經是極好的了。
顧容珩回來的時候身上還帶著些酒氣,一掀開簾子就瞧見四月軟軟趴在貴妃榻上,柔和曲線在細腰處小落後又往上起伏,勾勒出旖旎的曲線。
那月白後背上搭了一條粉色羊絨毯,細軟手指搭在春桃的腿上,美眸半眯著,瞧著像是有些紅。
無論多少年了,顧容珩看見四月,心裡頭仍舊會帶著從前年少時看見她時的熱度,那時候他往母親院子裡去,她低著頭規矩的守在門口,他衣袖拂過她身子,便能叫他記著許久。
如今依舊有那般心情。
她大步走去四月的身邊,一彎腰就俯身吻在四月肩膀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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