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她看向顧容珩:“爹爹,弟弟什麼時候才能長大陪溫心玩。”
顧容珩撫向溫心的髮絲笑:“很快的。”
說著他又朝著溫心低聲道:“你孃親還在睡,我們别擾到孃親了。”
溫心連忙重重點頭,又笑起來將食指豎在唇邊,瞧著有趣。
四月醒來的時候身邊隻有顧容珩,看著外頭黑了的天色,四月看向坐在自己床邊的男人:“可給母親捎信了?”
顧容珩握住四月的手:“明日再說吧。”
四月點點頭,又問:“夫君可想好名字了。”
顧容珩在四月的手掌上落下兩個字:“祈安,四月覺得如何?”
四月蒼白的臉上扯出絲笑意:“夫君取的名極好的。”
顧容珩俯下身貼近四月,身上的朝服與四月身上的錦被重疊,他撫摸她眉眼,眼裡頭的熱意未消退,這麼些年都在隱秘的注視著她:“再不讓四月受這苦了。”
四月對上顧容珩的眼睛,看著他眼裡深情,那憐惜溢位來,叫她覺得是值得的。
她伸出手攀上顧容珩的脖子,溫順乖巧的貼近他的衣袖閉眼。
顧容珩愛極了四月這般柔弱的樣子,但他也知道四月心底深處或許也並沒有這般乖巧。
她隻是知道該怎麼順從他,她也知道怎樣待在他的身邊。
顧容珩既不願四月這樣,偏偏又愛她這樣的模樣。
他低頭認真瞧著四月的水眸,又低頭吻了吻四月的額頭。
靜謐的房間內兩人眼眸相對,從從對方眼裡看到了從前未見到東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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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月生下祈安的事情很快傳去了趙氏那兒,第二日趙氏一大早就帶著蕭映如過來看她。
四月半靠在床榻上,額頭上纏著扶額,一身月白袍子,手上揣著銀絲手爐,正笑吟吟看著坐在床邊的趙氏抱著祈安。
趙氏看著懷裡的祈安幾乎笑得合不攏嘴,滿口喜氣:“看來我去求那符紙也是有用的,這不真給了我個胖孫了不是。”
蕭映如坐在旁邊看著,也笑道:“這模樣兒瞧著真機靈,長大後怕不得了。”
趙氏就笑著:“就是,就是,比他爹爹厲害才是。”
蕭映如就用手帕捂著唇笑:“大公子那般厲害,再厲害不是......”
後頭的話蕭映如沒敢說了,連忙又看向四月:“大嫂身子可好?”
趙氏這才想起未問四月身子,連忙抱著祈安看向四月:“這時候正是冷的時候,你務必要坐好月子。”
“頭三天可不能下床,那些個養身丸,氣血丸我來的時候給你帶了些,對你身子有好處。”
“我吩咐過你身邊的丫頭了,每日提醒你吃,你可别嫌麻煩不吃。”
“你要這時候身子沒養好,往後可就難養了,任你再好的底子,到老了一樣遭殃。”
四月忙應著:“母親放心便是,好歹養過兩回了。”
趙氏笑:“你是個有福氣的,身子爭氣,為大房添了兩個孫子。”
“你的功勞我記得的。”
說著趙氏從身後的婆子那兒拿了個匣子放到四月的手上:“上回趙秋如那事算我考慮不周,之前一直想與你說此事的,到底又拉不下臉面。”
“如今你又為我生了孫子,還是這麼個機靈的大胖孫,我喜歡的緊,老太太聽說了也喜歡的緊。”
“這匣子裡的東西算我一份心意,裡頭也有老太太的心意。”
“你是顧家長媳,這些年我明白你的,規矩懂事,做事妥帖,院子也打理得好,我看的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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