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容珩深吸一口氣,心疼的給人擦了淚,看著四月的眼睛低聲道:“我隻是不確定我在四月的心裡,到底在什麼位置。”
“我想讓四月服軟,隻是我錯了。”
說著顧容珩撫著四月潮濕的臉頰低聲道:“四月,再也不會了,往後不管我在四月心裡是什麼位置,隻要四月能陪在我身邊就好。”
“我什麼都不求了,隻求四月多愛我一些就好。”
”往後我再不會這樣了,我好好對四月,不會亂髮脾氣了,四月是我的妻,我不該這樣的。”
四月失神的聽著顧容珩的話,這樣卑微的話從顧容珩的嘴裡出來,讓四月覺得那個曾今高高在上遙不可攀的人,其實離自己並不遠。
她微微有些失神,看著面前那雙黑眸,裡頭的情緒纏的她幾乎快陷進去。
炙熱的呼吸撲過來,四月又聽見他的聲音:“四月,真心告訴我,你心底真的沒有我嗎?”
四月迷惑在顧容珩的眼裡,又聽著他低沉沙啞的聲音,似要被他拉著一起沉溺在水裡去。
她緩緩的搖頭,看著顧容珩的眼睛認真道:“我心裡有夫君的。”
“我的心裡隻有夫君。”
“三公子也是我感激的人,我感激三公子對我年少的幫助,夫君,所以我不能那樣冷漠的對待三公子。”
顧容珩抱緊了四月,不管她說的是真話也好,假話也罷,至少這一刻四月的眼神是真摯的,他願意信她。
他要的太多了,所以四月一點點的忽視,都讓顧容珩有些微的患得患失。
懷裡的這個女人從他少年時就牽扯著他,直到現在也依舊扯著他的心。
他看似主宰著她的一切,何嘗不是被她一個神情左右著。
顧容珩吐出一口氣,在四月的耳邊輕聲道:“四月,我心裡一直都是你啊......”
“我隻願與你一起,往後别再忽視我,别將我推去别的女人那兒,那樣隻會叫我傷心。”
這可憐兮兮的語氣,聽著像是溺水的人在往岸邊的人祈求著。
是從來高高在上的顧容珩,永遠都不會說出口的話。
可現在他卻抱著自己說他會傷心。
她也對顧容珩說出心底的話:“夫君,這些年四月當真早將夫君放在心裡了。”
“隻是那年夫君強迫四月的事情,四月的確是難受的。”
“夫君再給我一些時間忘掉吧。”
“我已經漸漸快忘了。”
四月感受到放在自己後背上的手指漸漸收緊又鬆開,又化為溫和的撫摸。
耳邊有歎息聲:“我明白的,四月。”
“都是我的錯,不怪四月。”
“我的好四月,委屈你了。”
四月埋在顧容珩的肩頭,淚意沾濕了他白衣:“往後夫君不許再這樣。”
“要是不喜歡的,夫君就與我好好說話。”
“也不許動不動就生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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