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是你真心有我,就不會往我房裡塞女人了!”
顧容珩說完想要推開四月,到底忍住力道,握住她的手腕扯開她,眼裡的冷色幾乎快漫了出來。
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人,這一刻的顧容珩覺得自己竟有那麼一兩分可憐。
他被一個卑微脆弱的女人這樣牽動情緒,明明知道她是在討好他,心裡卻忍不住想要原諒她。
他在心裡給了她無數次機會,隻是想要這個女人的一點真心而已。
四月的臉色蒼白,手指被顧容珩拽住,她覺得手腕有些疼,茫然的看著顧容珩落淚:“夫君從來都說是我錯了,可趙秋如是母親強塞給我的,人也是夫君說的納的。”
“母親硬將人塞給我,夫君要我怎麼辦?”
顧容珩咬著牙冷笑,看著四月的眼裡滿是失望:“四月,你是顧府的主母,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,難不成拒絕一個女人都拒絕不了?”
“不過是你心底也存著收她進來的心思,你不願與我親近,你將我推給别的女人。”
四月怔怔看著顧容珩,眉眼裡也帶著失望:“夫君現在竟說這樣話?不是夫君答應的麼,夫君不是也留在晚香居一月麼。”
“我眼睜睜看著夫君寵愛她,我心底自然是難受的。”
“可我除了難受還能怎麼辦?不顧臉面的去夫君面前大鬨一場麼?那時候夫君會不會覺得我無理取鬨?”
顧容珩一把甩開四月的手腕,揹著光朝著四月沉沉道:“我從來沒有碰過趙秋如。”
“我不過是想試探四月的心罷了。”
“原來我留在晚香居一月,四月竟然能夠毫不在意。”
“你不覺得你說心裡有我,不過場笑話麼。”
四月失神的看著顧容珩,忽然心裡頭的委屈全都湧了出來:“那夫君要我怎麼辦?”
“夫君夜夜留在晚香居,讓我覺得夫君是喜歡趙秋如的,我要是去鬨了,夫君會怎麼看我?”
顧容珩深吸一口氣,冷冷的看著四月冷笑:”四月是想做端莊大方的主母?”
“不管我後院有多少女人,在四月這裡都並不重要對不對?”
“哪怕四月真的鬨一鬨,我也能感受到四月的心裡有我的。”
四月愣了下,隨即怔怔:“夫君怎麼想的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,要讓我去猜夫君的心思?”
顧容珩一頓,隨即彎腰緊緊看著四月的眸子:“我的心思還需要猜麼,四月?”
“這些年我身邊隻你一個女人,我什麼心思,我什麼心意,你還需要猜嗎?”
“你是根本不在意,還是在這裡同我裝傻。”
說罷顧容珩直起身,語氣冰涼:“一個心都不在我這兒的女人,四月覺得我會留她在身邊嗎。”
這話一說完,顧容珩轉身就大步往外頭走去。
裡頭爭執的聲音清晰,細聽也能聽到些話,趙秋如臉色發白退到一邊,春桃看著披著袍子出來的顧容珩,看見他臉上陰沉的臉色後,連忙低下了頭。
待顧容珩一走,春桃也顧不得其他了,連忙往內室走。
明明剛剛還好好的,為什麼大人忽然就變了臉色出來了。
春桃走進去,一眼就看到隻著月白單衣的四月跪坐在床上,衣襟鬆散,頭髮披散,透出裡頭白皙的皮膚,一看就知道經曆過什麼。
又看著床底下散落的衣裳,春桃連忙走過去,將床底下的衣裳撿起來放到一邊,又去提起被子蓋住四月的身子。
點擊彈出菜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