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後的日子四月便是誰來的帖子也回絕了,她的肚子也漸漸顯懷,有身孕已快四個月了,身上已經有些不方便,除了每月陪著夫君回去看望婆婆,其餘時候四月幾乎不出門。
這日外頭日頭正好,四月懶洋洋靠在椅上,手裡拿著管家剛才遞過來的信張。
烏髮上的簪子在日光下熠熠生輝,耳畔的珍珠墜子也泛著溫柔的顏色,臉頰上細微的絨毛也能瞧見,將那本就白皙的臉頰變得更加白嫩。
許是在日頭下有些久了,臉頰上還透出一抹細膩紅暈,哪裡像是二十五六的婦人,說是二十也是有人信的。
信紙看到最後,四月的眉目微微蹙起,不由長歎一聲。
春桃瞧著四月的神情就忙問:“夫人,怎麼了?”
四月將信紙隨手放在一邊道:“萬寧貞出了些事情,我去看看她。”
說著四月撐起身子起來:“這會兒正午後,過去也不算太晚。”
春桃有些不放心:“您現在的肚子大些了,萬一路上出了什麼事怎麼辦?”
四月不由看向春桃笑道:“以往我懷身孕的時候就沒出去過了?”
說著四月眉目一垂又歎息:“她來信給我是信我,況且她身子不好,我總要去看看她。”
春桃聽了四月這話也知道不去問了,連忙叫人準備馬車。
這已是五月的時節,正暖和的時候,,四月倒沒怎麼收拾,隻叫嬤嬤去看著溫心跟先生學女藝,自己就攏著袖子往外走。
身邊護了三四個丫頭婆子,四月無奈,倒也不必這麼多人這樣護著。
到了魏府,依舊是冷清清的,不過四月聽說父親回了,進去後卻沒見著人,也就直接往萬寧貞的屋子去。
一到了萬寧貞的屋子就聞著一股藥味兒,那藥味沉屙,像是沉積了許久,洗也洗不掉。
四月看向床榻上虛弱蒼白的萬寧貞,那唇色已看不到顏色,人也瘦了許多。
四月沒想到不過才近兩月沒見,萬寧貞竟成了這個模樣。
四月忙走到萬寧貞的床邊,緊緊握著她的手問:“怎麼成這樣子了?”
萬寧貞一看到四月過來就落淚:“姐姐,寧貞可能就要死了。”
四月忙擦去萬寧貞臉上的淚光,低聲道:“你還有三個姑娘,說什麼死不死的?”
“這些日子你也不給我來信,不然我早來看你了。”
“可是生後身子虧了?正好我那兒庫房裡還有幾株人蔘和血燕,我這回一併給你帶來了,也好好補補身子。”
萬寧貞咬著唇落淚,難受道:“姐姐,我那裡這兩月一直流血,連下塌都下不了。”
“我母親托人請了宮裡的太醫來看,太醫說這是撕裂了,止不住血就沒命了。”
“可太醫開的方子也沒用,公公也著急,這些日子都出去給我尋偏方去了。”
四月心裡雖驚心,知道這是生產後婦人最怕的事情。
她面上溫和的安撫著萬寧貞問:“妹妹身上的血可多?”
萬寧貞就搖搖頭:“頭一月是多的,這些天稍好些了,一絲一絲的,還是有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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