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容珩的眸色變深,扣在四月腦後的手,一把將她按在了自己胸膛上。
“身子還痛不痛?”
耳邊男人胸膛內的心跳沉穩有力,四月的臉頰通紅,嫣紅小口張了張,又難堪的點頭。
抱著懷中嬌小得跟個小兔子似的玲瓏身子,顧容珩十分滿足,修長手指輕輕撫摸著她秀氣的後背,俯身在她耳邊低低沙啞道:
“那今日就先放過你。”
“明日晚上去梨花軒找我。”
感受到懷中女子的身子顫抖,顧容珩唇上笑意加深,大手安慰似的順了順四月柔軟的烏髮,又吻了吻她的額頭,低聲道:“回吧。”
四月卻站在原地,她看著顧容珩手上的盒子,又看向了顧容珩,眼裡瀲灩波光中帶著祈求。
顧容珩將盒子捏在手裡把玩,垂眼看著四月淡淡道:“你打碎了我送你的簪子,你再送我對泥人,正好。”
四月張張口,沒想到顧容珩能這樣理直氣壯的拿她的東西,第一次鼓起勇氣道:“那是三公子送我的,簪子我可以賠給你。”
顧容珩氣得有些想笑,逼近四月冷冷道:“賠?這簪子可是玉翠堂出來的,一件就上百兩,你一個小丫頭怎麼賠?”
四月被顧容珩逼的後退一步,沒想到那簪子這麼值錢,想起自己隻賣了半吊錢,心裡就有些惋惜。
上百兩的簪子她不敢想,也的確賠不起。
見四月低著頭沒說話,顧容珩笑了笑,不等四月反應,轉身就帶著盒子離開。
不遠處夜裡值夜的巡邏小廝提著燈籠正往這邊過來,顧容珩的背影早已消失在夜色裡。
就算是再大的委屈,也隻能咽在肚子裡,四月的伸在半空,又默默收回去轉身回去。
小泥人被顧容珩拿走了,四月坐在床頭處,總是覺得心裡空落落的。
又想到顧容珩最後說的那幾句話,四月又感覺委屈上來,淚水終於忍不住流了出來。
她記得她小時候也在父母掌心中護著,雖比不上顧府富貴,總是清白人家的出身,如今卻淪落成為這樣的境地。
淚眼婆娑的看看外頭的月色,四月想要快點離開這裡了。
第二天,天才矇矇亮的時候,丫頭們就都起了,四月還算不上大夫人趙氏最貼身的丫頭,到了大夫人院子也隻是做些收拾的雜活。
今日一早大夫人的正院就十分熱鬨,大姑娘顧如意早早地過來請安,二房的太太也在,屋子裡十分熱鬨。
四月收拾完屋子看大夫人也沒吩咐,就和秋雲在門口守著,方便大夫人傳話。
隻聽見坐在主位上的大夫人對著下面的顧如意笑道:“回來可住得還舒心?”
顧如意笑:“院子裡的擺設還是從前一樣,昨夜也睡得沉,要不是有丫頭叫我,可能我都趕不來給母親請安呢。”
這時二太太在一旁笑道:“王妃娘娘還是同以前一樣知禮。”
大夫人趙氏有些欣慰的笑了笑:“倒的確是,這孩子,禮數上自來挑不出錯,不然聖山也不可能選了我家如意賜婚了。”
二夫人在一旁附和:“可不是。”
“說來說去還是女兒貼心,常州離京城這麼遠,大姑娘大老遠地也要回來探望姐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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