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三個問題,不但要問清楚她以後是不是能正常見到傅衍之,又要知道傅衍之的傷情,還能打聽到任務的情況。
並且,這個問問題的態度很是謙遜,是正常晚輩對長輩的尊敬。
“你先進去看看吧,其餘的,等你看完再說。”
他沒說清楚,沈沐漓自然是識趣地沒多問。
“好,麻煩孟叔您稍等。”
孟叔卻是擺擺手,“不著急,我今天晚上還有個視頻會議。”
沈沐漓沒再多說,轉身進了病房。
傅衍之身上插著管子,身邊有好幾個醫療器械,周圍發出“噠噠噠”的聲音。
房頂的白熾燈很亮,映襯的傅衍之的臉色都慘白的很。
他臉上的氧氣罩蓋住了大半個臉,臉上有幾道淺淺的傷疤。
唯有眉骨位置的疤痕顏色較深,呈現淡紫色,讓他整個人都多了幾分的戾氣。
其實他的變化很大。
之前的陽光明媚全都消失不見。
哪怕他現在脆弱的動彈不得,甚至不能清醒,她都能感覺得出來,傅衍之身上那種陰鬱且狠厲的氣質。
“傅衍之。”
她坐在病床之前。
一雙眸子裡寫滿了擔憂。
“你這麼睡著,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。”
她看了看身邊的儀器,又拽過一邊的病曆本檢視。
作為醫生,她能判斷出來,傅衍之現在很危險。
打中心口的子彈距離心臟隻有幾毫米,手術的時候大出血,差點活不下來。
如今即便是保住了命,但還沒完全脫離危險期。
她大概能明白孟叔讓她來見傅衍之的原因。
是因為現在的傅衍之雖然昏迷,但是對外界還有一定的感知。
若是熟悉的人來說說話,說不定能讓他個人的意誌力增強,從而自主清醒。
“我以前還挺埋怨你的,居然敢偷走我老公的商業機密,還直接跑出國,一點訊息都不給我。”
“說真的,你還好出國了,不然我可能會拿著刀子追你三條街,也要報仇。”
“我用了一年的時間才算是真正冷靜下來,才開始覆盤。”
“怪我,從一開始,我就覺得你是有罪論,所以原地打轉,怎麼也想不明白。”
傅衍之的心跳頻率似乎比之前快了一些。
但是沈沐漓低著頭並沒發現。
她自嘲地笑了下。
“算起來,就算是我發現了問題,孟叔也不會讓我調查到有用的資訊。”
“你在國內犯了罪,才能在國外足夠安全。”
“我說你行啊,當時我跟你說我想要考公考編的,你還笑我胸無大誌。”
“你倒是將自己上交國家,誌向遠大。”
“你應該沒聽說,那個境外四大家族現在已經辦了三個,估計這兩個,最後一個也會被打乾淨。”
“我還真是挺好奇,你在哪個家族臥底呢,怎麼能真優秀呢。”
說著說著,她覺得自己跑題了。
立刻言歸正傳。
“我說,你當初答應的給我公司股份,你公司破產了,這股份就沒了,但你不能賴賬!”
“某人還大言不慚,說要將M國拍賣會上的頭冠拍下來送給我,我可告訴你,現在那頭冠已經漲到兩個億了。”
“傅衍之,我再給你這一晚上的時間,明天早上你還不醒,我就,我就......”
“就什麼?”
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打開,熟悉又陰冷的語調,讓她後背一寒。-
點擊彈出菜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