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糖被甩了一下,腦袋險些撞到車窗,坐定之後,抬頭一看,便看到王宇軒陰森森地站在他們的車前。
太晚了,老小區的路燈也不亮,而他蒼白的臉在夜色裡格外顯眼,和她上回在商場上見到時又是另外一副樣子,很少落魄。
徐澤舫下車朝王宇軒走去,一副要砍人的模樣,車門關得哐當作響。
方糖坐在副駕駛座上沒動,看著車窗外的王宇軒。
就在徐澤舫下車走向他時,他忽然朝方糖的副駕駛座過來,一把打開了車門,喊她:“糖糖。”
方糖嚇了一跳,往裡挪了挪位置,而王宇軒卻伸出手來,一把握住了她的手:“糖糖,我錯了,你原諒我好不好?”
王宇軒的手冰涼,聲音顫抖,緊握著方糖的手,似無比害怕走過來的徐澤舫。
“糖糖,我愛你,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的未來,我們在一起那麼多年...感情一直很好...”
“啊..糖糖..救我。”王宇軒忽然一陣哀嚎,被身後過來的徐澤舫狠狠地打了一拳。
“你他媽碰誰的手呢?”徐澤舫拽著王宇軒的後衣領,順便把他的雙手從方糖的手上掰開,折到身後固定著,一副抓犯人的姿勢。
王宇軒根本不是徐澤舫的對手。
不到幾秒,又是一聲慘叫,方糖似乎聽到手骨被折斷的聲音。她原本坐在車內,但看徐澤舫一身暴戾,踢了一腳蜷縮在地上慘叫的王宇軒,她急忙下車。
夜裡的老小區格外寂靜,王宇軒哀嚎的聲音甚是瘮人,而徐澤舫對此無動於衷,蹲在地上,一把揪起王宇軒:“是個男人就給老子閉嘴,再叫,我把你另一隻手也折斷。”
“告沒告訴過你不要出現在方糖的面前?你這是找死。”
徐澤舫是個有仇報仇的人,打人很有一套,知道怎麼讓對方痛不欲生卻又死不了。
王宇軒這孫子最近被他教訓得走投無路,要是敢正面跟他剛,徐澤舫還敬他是條漢子,但來求方糖是什麼慫逼行為?
尤其還敢牽方糖的手,徐澤舫忍不了,不廢他雙手,他不姓徐。
方糖快速下車走過來,就見徐澤舫捏著王宇軒另一隻手的手腕,似乎要把他骨頭捏碎的樣子。
王宇軒臉色慘白,額頭上冒著大顆大顆的汗,見到方糖過來,又是一聲叫:“糖糖,救我。”
還敢叫?徐澤舫的怒火又噌地上了一個台階,捏他手腕的力氣又加重了。
王宇軒哀嚎著,一邊喊方糖救他,一邊喊著要報警,小區裡,他淒慘的聲音迴繞,很多窗戶都忽然亮了燈,方糖見她家的燈也亮了。
而徐澤舫似乎並沒有打算放過王宇軒,她便急忙拉住徐澤舫:“夠了。”
她也確實不喜歡徐澤舫這樣暴戾的一面,讓她覺得害怕,所以聲音裡帶著些許不滿。
“你快放開。”她又喊了一句,伸手去抓徐澤舫僵硬的手。
看王宇軒臉色慘白,不停冒汗,她怕出人命。
“徐澤舫,放手!”
她纖細的手抓著徐澤舫的下手臂,試圖把他拉回來,也急了。
徐澤舫低頭看了一眼她的手,又稍稍轉頭看她:“心疼他了?”語氣說不出的冷漠。
方糖被他冷漠的語氣和眼神傷到,她心疼什麼心疼,她隻是不想深更半夜擾民,更不想出人命。
徐澤舫終於放手,起身靠在自己的車旁,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方糖。
地上的王宇軒終於得救,喃喃道:“糖糖,我疼。”
是真疼,斷了一直胳膊,另一隻手腕上也是青紫一片,那個男人不知哪來這麼大力氣,要不是方糖阻止,這手腕恐怕就要碎了。
方糖站著,看了眼地上蜷縮著的王宇軒,說道:“我給你叫救護車。”也僅限於此。
身後的徐澤舫聽到:“方糖,你行,你真他媽行!”
點擊彈出菜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