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硯之怔住,忽然明白了一件事。
難怪江離會覺得自己那個故事裡的女主角會是虞晚,會說她是替代品。
他終於反應過來的同時,又覺得荒謬至極。
“阿硯,如果你真的不愛我,為什麼之前不選擇和她們兩個在一起?”她哽咽,“傷害我已經夠了,不要再牽連無關的人進來。”
“我們戀愛的時候,一起環遊了世界,領略了無數的風景,經曆過許許多多的快樂,那些回憶,我不相信你會捨得忘記。”
她說著,尾音逐漸低下去,輕輕地說:“我們都已經經曆了這麼多,為什麼要因為誤會而把彼此推遠呢?”
蕭硯之勾了勾唇,“你說的對。”
不該讓誤會,把彼此推得更遠。
“你也覺得我們不該錯過,是不是?”她破涕而笑,嘗試著走近他。
蕭硯之修長的手指夾著煙,看她的眼神從容不迫,“既然是誤會,那我就一件件跟你說清楚。”
“首先,對於當年你被談彌宗安插在我身邊這件事,確實是我察覺得太晚,晚到我差點要跟你結婚,導致我父親都當了真,才會親自下場逼你離開,還好你的選擇,讓我鬆了口氣。”
“其次,秦窈窈的存在價值,和當年的你沒有區别,隻是她更笨一點,在選擇上也沒有你聰明,反倒成了我扳倒談彌宗的工具,這一點我要謝謝她。”
蕭硯之將煙丟進垃圾桶裡,垂眼:“最後,至於江離……”
提到她的時候,他眼神略微刺痛。
他運籌帷幄,儘在掌握,唯獨她是他漏算的一環。
“算了。”
他直接帶過話題:“我希望你明白,我沒有你以為的那麼愛你,更不會找什麼替代品來代替你。當年能跟你談到結婚,也是因為蕭家需要一個女人來傳宗接代,而對我來說,這個人是誰都可以。”
他的語氣很平淡,可虞晚卻覺得呼吸一窒,不可置信的反問他:“那就算是這樣,蕭家現在不需要了嗎?”
“需要。”蕭硯之的雙眸無比沉靜:“隻是現在這個人,不再是『誰都可以』。”
虞晚渾身僵硬,隻覺得今晚受到了巨大的衝擊,她嘴唇變得蒼白,聲音也開始抖:“那你為什麼要派人接我回國,又為什麼同意簽我進江娛?”
她不相信男女之間有純粹的友誼,更不相信蕭硯之隻是單純為了幫她:“我不信,我不信你隻是舉手之勞。”
“虞晚,我記得你以前比現在懂分寸。”蕭硯之挑眉:“有些話我不想說的太直白,但我覺得你應該心裡有數。”
“我幫你,是因為白鶴太鬨騰,我不想她到我姑姑那裡告狀,僅此而已。”
除此之外,還有另外一個原因。
之前在酒吧的時候,他觀察到白鶴對江離的印象不算差,兩人相處的也和諧,以後說不定能讓白鶴幫幫忙。
女孩子嘛,總是能聊感情的。
至於前期先賣幾個人情,他覺得無傷大雅。
話已至此,蕭硯之已經開始覺得索然無味,他的目光從她的身上掠過,想到那些說江離像虞晚的風言風語。
他不經意扯唇。
哪裡像。
從長相到氣質,再到性格和為人,沒一點對的上的。
真是頭疼。
他又抽出一支菸,銜在嘴裡,頷首點了煙,語氣淡淡:“人情是白鶴給你的,你要是真覺得感激,就早點適應藝人身份,公司不養閒人。”
“另外,跟白鶴說清楚,讓她少撮合一些有的沒的,我很煩。”
說到這兒,他的眉眼裡摻了煩躁,旁若無人的從虞晚的身旁經過,朝瑞苑裡走去。
二人擦身而過時,虞晚生硬的想去拉他的手挽留,但卻被他很快的躲開。
一如上次她墊腳親吻他時。
原來自始至終,他的拒絕都已經很明顯了,是她還沒有察覺,依舊深陷其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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