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“娘娘,瑞王說過,皇上喜歡會馬術的女子。
“您辦馬球賽,是想幫其他娘娘爭寵吧!”
鳳寧萱淡淡地說道。
“皇上喜歡的,是會馬術的榮妃。並非隨便什麼人都行。”
“娘娘,奴婢愚鈍,那您是為什麼啊?”
“願者上鉤。”鳳寧萱古井無波似的眼眸中,掠過一道暗芒。
蓮霜想了想,唯一確定的便是,娘娘想要對付貴妃。
可其中有什麼聯絡,她就想不明白了。
……
淩霄殿。
聽聞皇上今早去皇後宮中用的早膳,貴妃憂心氣憤。
“該死的賤人!不曉得用了什麼法子,逼得皇上懲罰本宮,如今還敢勾引皇上!”
春禾見娘娘這般動怒,勸說道。
“娘娘,想必皇上此舉,隻是為了穩住皇後,怕皇後會利用趙黔、山匪一事,節外生枝,對您不利。
“奴婢瞧著,皇上是最在意您的。”
貴妃神情陰冷。
“她以為查清山匪一事,本宮就奈何不了她了?
“金印而已,本宮早晚能拿回來。”
“是的,娘娘。”春禾恭敬地附和。
隨後她又稟明:“皇後孃娘有了金印,也不知如何用。這不,她要做的第一件事,竟是要辦什麼宮中馬球賽……”
貴妃的嘴角緊抿。
皇後要辦馬球賽?
隻怕别有目的吧!
……
慈寧宮。
太後親手修剪著盆栽的枝葉,哢嚓哢嚓,彷彿在宣泄心中的不滿意。
“可讓哀家說中了!
“皇帝前腳懲治了淩燕兒,後腳就留宿淩霄殿,這懲罰如何能服眾?
“他連一夜都忍不了嗎!
“真是荒唐!”
桂嬤嬤隻能勸:“太後,您犯不著為這事兒生氣。皇上昨晚宿在淩霄殿,今早卻是去了永和宮,和皇後孃娘一道用膳。如今皇後執掌金印,且看吧,她和貴妃有的鬥呢。”
太後手上的動作一停,側頭看向桂嬤嬤。
“你也瞧出來了?”
桂嬤嬤垂首。
“恕老奴直言,皇後剛入宮那會兒,老奴並不覺得她能和貴妃抗衡。
“但經過上回提審山匪、趙黔一事,可讓老奴見識了。
“現在想來,皇後一直暗暗的蓄勢待發呢!
“她以一已之力破了謠言,還抓了根源,讓太後和皇上再也不會疑心她的清白了。”
太後這才有了些笑意,放下手裡的剪子,緩緩道。
“且不說她如何調查出的趙黔,那日皇上分明猜出趙黔背後是淩燕兒,卻還是決意包庇,哀家也以為,真要讓淩燕兒這麼逃過了。
“沒成想啊,皇後讓哀家刮目相看,竟還能說服皇帝,降了淩燕兒副後的位份,連金印也收入囊中。
“要說皇後一點謀算都沒有,哀家是不信的。
“所以哀家早就提醒琇琬,讓她多和皇後親近,總少不得她的好。”
太後為著自已的眼光而自豪,與有榮焉一般。
桂嬤嬤由衷附和著。
“是啊,皇上是什麼人,誰能左右他的決定?何況還是懲罰他最喜歡的貴妃。
“皇後卻做到了。
“老奴實在好奇,皇後孃娘那日究竟說了什麼。”
太後的目光中多了些認真。
“這份好奇,藏在心裡便罷了,哀家不會問,免得她多心。
“並且哀家有預感,皇後被山匪所擄這事兒,不會就這麼算了。這後宮就要不太平了。”
桂嬤嬤也深有同感。
“太後,眼下還真有一事,皇後孃娘要辦馬球賽。”
太後眉頭一皺。
“馬球賽。讓妃嬪們去打馬球?這有些不成體統吧。皇後想做什麼?”
永和宮。
鳳寧萱恢複了晨昏定省後,仍有很多妃嬪稱病不來請安。
病了是假,和貴妃一條心才是真。
內室,蓮霜一邊為鳳寧萱梳髮髻,一邊氣惱。
“娘娘,别人也就算了,連薑嬪都告假不來。
“她難道忘了,是您給她求得了恩賞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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