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沐漓閉了閉眼。
他的解釋,無異於在她的心裡面插上了一根刺。
四年......或許不隻是四年。
他們是戰友,是兄弟。
並肩作戰,情分深厚。
她甚至不敢去想他們之間會有多少的默契,又有多好共同的回憶。
那些讓她心煩的情緒像是藤蔓一樣,不斷在勒緊她的心臟。
“如果她有什麼事情,你是不是會豁出命,甚至不惜任何代價。”
陸錚沉默了下。
卻又抱緊了她。
過了許久,情緒慢慢恢複了平靜,這才開口。
“應該會,我們這些年生生死死,說不上誰欠誰的。”
想起過去的那些事情,他的臉上滿是嚴肅凝重。
這是他心中神聖的,至高無上的情分。
不能褻瀆!
沈沐漓覺得心口酸澀的難受。
“你知道她主動找我嗎?就在商場之內。”
“那個保護我的警員,可以作證。”
她說的很是平靜。
儘量不讓自己那些糟糕的情緒牽扯到這件事裡面來。
本來,她是不想說這些的。
可他們兩個人好歹也是夫妻四年,沒什麼深仇大恨,總不能坐視不管。
所以,才不忍心看著他被騙。
如果一個並肩作戰,可以交付後背的人並非好人,最好能提前知道,好歹能有所防範,避免遭遇背刺。
“你可能會說這個是巧合。”
沈沐漓說出這件事來,心裡面不由發緊。
江舒林當天的意圖很明顯。
讓她很不舒服。
“她的臂彎上,放著你的外套。”
“她是你的戰友,想必知道我的存在。”
“若真是為你好,應該避免任何被誤會的場景。”
陸錚下意識反駁,“她的性子大大咧咧,從來都當自己是個男人。”
沈沐漓內心冷嗤。
或許,這是一個漢子茶呢?
沒得到迴應,陸錚以為她還在誤會,立刻說道。
“你這麼想,若是霍景禦拿著我的衣服去找你,你還會誤解嗎?”
沈沐漓偏過頭去。
臉色瞬間冷淡下來。
你永遠沒辦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。
所以何必浪費心力。
“我最後再說一遍,霍景禦若是帶著你的東西來見我,不會隱藏身份。”
“她既然跟你並肩作戰,想必也有眼力勁,知道我當時情況危險,那就不該去占用我的時間,將我這個目標擴大。”
她頓了頓。
忽然有些無奈。
她不該質問的。
一個即將跟她沒什麼關係的男人,以後是不是會被兄弟背刺,又或者是不是還能活著,跟她沒多少關係。
她推開男人,“算了,你走吧,我要休息了。”
陸錚再次將她拽回來抱住,“你總得讓我解釋一兩句吧?”
“不用。”
沈沐漓徹底失望。
“你跟我之間很快就沒了關係,你再解釋下去,說不定還要將什麼亂七八糟的帽子扣在我的頭上,讓我去自我懷疑,讓我覺得總是在犯錯。”
她說起這句話來,似乎雲淡風輕。
可隻有她自己清楚,這裡面藏著多少的血淚。
陸錚有些無奈。
有種明明說的很清楚,但是對方不肯相信的無力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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