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有像是今天這樣，真刀真槍，直接要命。

所以她真的有點怕了。

“沐漓，你現在儘快出國吧。”

徐千尋忽然著急起來，按住了她的手，“你聽我的，我立刻安排人讓你離開。”

“現在雖然還是離婚冷靜期，但是那個離婚證跟命比起來，根本不算什麼。”

“你的目的本也就是跟陸錚老死不相往來，你也不打算再結婚......所以，趕緊走！”

沈沐漓趕緊抓住她不斷顫抖的雙手，低聲輕哄，“千尋，我知道了，我會考慮。”

“不，你不知道！”徐千尋忽然激動起來，“他們沒在我眼皮子底下對秦煙下手，說明他們的能耐足夠大，秦煙死了，下一個目標，可能就是你！”

“沐漓，我不知道能不能護住你，你先離開，聽我的！”

“千尋，我明白你的意思，你放心，我都聽你的安排，你先不要著急。”

沈沐漓滿臉淚水，心疼的已經快要窒息。

都是她的錯。

為什麼好心會辦壞事。

她怎麼什麼都做不好。

她為什麼這麼糟糕。

又那麼一瞬間，她覺得自己活該被放棄。

活該得不到幸福。

“千尋，沒事了，沒事了。”

這話，不知道是在安慰徐千尋，還是在安慰自己。

還好徐千尋沒事。

她不敢想，如果徐千尋出事，她會怎樣崩潰，怎樣瘋狂。

閨蜜兩個抱頭痛哭。

也因為能哭出來，反而讓心頭的情緒得到了宣泄，像是抱團取暖一般，情緒都慢慢平和下來。

隻是，兩個人的臉上都有血跡，看起來狼狽不堪。

看著對方這醜樣子，兩個人紅著眼相視一笑。

“你鼻涕泡都出來了。”

沈沐漓將紙巾遞過去。

徐千尋一邊擦鼻涕一邊說，“你懂什麼，這是水晶吊墜！”

沈沐漓再次被逗笑，“這樣的水晶吊墜，我可以給你批發。”

徐千尋還想回懟，搶救室的燈忽然滅了，沒多久，醫生走了出來。

沈沐漓的心一懸，趕緊快步走去。

“羅醫生，我媽媽怎麼樣？”

羅醫生歎口氣，搖搖頭，“沈醫生，我們儘力了，你去裡面，告個别吧。”

沈沐漓的身體一軟，差點跌倒在地。

隨後，踉踉蹌蹌朝著裡面跑。

秦煙躺在病床上，臉上帶著一個氧氣罩，身上的血還沒清理乾淨，顯得格外脆弱狼狽。

“你，你......”

秦煙努力抬起手，將氧氣罩拿下來。

她的呼吸忽然就變得急促，周圍的儀器也跟著報警。

沈沐漓手忙腳亂地將氧氣罩再次給她戴上。

隨後，握住了她冰涼的手。

“媽。”

聲音乾啞，哽咽的不成樣子。

秦煙反握住她，又朝著門口看了一眼。

似乎，在等什麼人。

沈沐漓順著她的目光朝著門口看去。

空空如也。

“你是不是......”

她緊抿著唇，儘量不讓自己哭出聲來。

緩了好大一會兒，才問道，“在等蘇雪落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