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健震驚,“九二八特大殺人案一直沒有告破,你說三八農場三名醫生被暗殺的事情,是史福生派人指使的?”
他對史橋安說,“你當時在東北,看不到軍區報紙,不瞭解這事,這個案子鬨得沸沸揚揚,過了五年一直都沒有偵破。”
老盧點頭,“是的,因為領導…不,史福生和老家的人明面上是斷了關係往來的,史虎也是我偷偷開車,連夜接送走的,所以除了我,沒有人知道這個人曾經進過三八農場,並殺了人。”
史橋安不理解,“這麼大的事,當時就沒有人懷疑他?治安聯防隊是擺設,由著你帶著人進進出出?”
老盧對著他笑,“你覺得,背靠著你家老爺的勢力,聯防隊的人會不想和他討好關係嗎?”
史橋安不說話了,原來,背靠大樹好乘涼,還有這麼一層深的意思。
楊健說,“這確實是一件能扳倒史福生的大案,橋安,你覺得呢?”
史橋安沉默地燃了一根菸,這件事,全靠老盧一張嘴,他說黑就是黑,說白就是白,他現在根本不知道這事和史福生到底有沒有牽扯。
萬一是老盧耍滑,騙他們的呢?
“年頭太多了,證據消失,隻憑你一張嘴也難定他的罪,你臨時翻供,隻會引起史福生對我更大的仇恨和報複,說些近年的事。”
近年的事?
老盧不會說的,因為近年無大事,恐嚇和收受賄賂的事情都是他參與的,唯獨那件事牽扯出來,他的罪行會輕。
“我有證據的,我拿得出證據,你們放了我。”
楊健踢了他一腳,“過去五年了,你有什麼證據?”
老盧有一丟丟的激動,“我有當年三個醫生被打死時,步槍彈出來的蛋殼。”
這就有意思了,子彈都是有編碼的,三個大夫被人開黑槍射殺,子彈肯定是要備案,如果拿出相應蛋殼再舉報,這就是人證物證俱在,給史虎定罪就有希望了。
天已經黑透了,過了十一點不歸寢又要記過,今天他出來可沒有請假。
“今天放了你可以,但這事需要落實,什麼時候定了實錘,什麼時候我才會把錢給你。”
老盧搖頭,“那不行,我把領導出賣了,他不會饒過我的,家我是不能回了,我大女兒的孩子生病一直要用錢,以後我也不能幫襯她了,你不給我錢,那三顆空蛋殼我也不能給你。”
楊健氣得倒抽氣,“我說你這人,腦子沒被門夾吧,現在保不住性命的是你,你還在這裡和我們談條件?”
史橋安看了一眼手錶,“行了,我沒時間和你廢話,先給你兩千,你拿著躲起來,後面三千你自己祈禱,什麼時候史福生落網,什麼時候你再來的我要。”
老盧咬了咬牙,磨叨著,“你說的啊,到時候你不能反悔。”
史橋安拍了拍他的臉,“你該慶幸,我沒有多管閒事的英雄主義精神,不然以你這些年做的狗腿子事,你覺得我是給你錢,還是送你進去。”
老盧害怕的也是這個,“你放心,拿了錢我一定走得遠遠的,再也不會回來。”
史橋安一腳油門,拉著人回城,到了學校門口,楊健也下了車,他把鑰匙丟給老盧,“存摺、買車收據我先拿著,明天中午,一手交錢,一手交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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