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會彌補你。”
他的睫毛顫了顫,打開一旁的門。
“今晚先回去好好睡一覺吧,以後遇到有什麼不能解決的事情,記得來跟我商量。”
盛眠有些摸不著頭腦,還以為傅燕城今晚會生氣的將她大卸八塊呢。
她將信將疑的下車,但腰上卻又纏來一雙手,緊接著肩膀上多了一個腦袋,他的語氣帶了一絲微妙的乞求。
“離那幾個男人遠一點兒,我會補償你。”
“我跟他們沒關係。”
傅燕城的額頭抵在她的肩膀上,終於示弱了。
“有也無所謂,以後别再跟他們在一起了,你有我了,不是嗎?”
盛眠張嘴想要否認,可因為他這低啞的語氣,她一時間隻覺得喘不過氣。
喉嚨像是被人掐住了。
許久,傅燕城才把她放開。
“你是回山曉?我送你回去。”
他終於想起了山曉,那個曾經和她的婚房。
多麼諷刺啊,當初跟她就在那棟别墅,結果卻還是沒認出人。
而在離婚之後,他才知道這個真相。
盛眠不說話了,她現在確實要回山曉。
她默默的坐回副駕駛,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去觸怒他,畢竟欺騙在先。
汽車在路上安靜的行駛著,期間誰都沒有說話。
在山曉停下的時候,傅燕城還是沒有解鎖車門,所以盛眠也下不去。
他扭頭看著面前這棟房子,又想起曾經她送他回來,當時沒告訴過她這裡的地址,她卻開車在這裡停下,那時候他就察覺到了一絲怪異,卻沒在意。
現在回想這些細節,隻覺得嘴裡發苦。
是啊,怎麼就沒發現呢。
明明有這麼多的漏洞。
難道這就是當局者迷麼?
“傅總,把車門解鎖了吧。”
“叫我傅燕城。”
他的語氣淡淡的,給她打開了車門。
盛眠下去之後,聽到自己的身後傳來腳步聲。
她停下,轉頭去看他。
傅燕城也就越過她要往前走。
“傅總,這是我的家,需要我提醒你麼?這是傅爺爺送給我的婚前財產,離婚之後,它屬於我一個人。”
傅燕城已經走到了門口,聽到這話,腳步頓住,無儘的苦楚更是湧了上來。
盛眠不再管他了,毫不留情的將門關上,差點兒砸到他的鼻子。
傅燕城可算是知道,什麼叫碰了一鼻子的灰。
他在門口站了一個小時,也沒按門鈴。
一個小時之後,他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。
今晚他得到的訊息太震撼,以至於現在一個人的時候,還有種不真實感的落寞感。
直到齊深的電話打過來。
“總裁,我沒在包廂看到你,你是離開了麼?”
“你把東西送去禦景苑,我現在回去。”
說完,他就上了車。
回到禦景苑的時候,他又不可避免的想到這是盛眠設計的房子,心裡更苦了。
進入大廳,他坐在沙發上,終於知道那個髮卡是怎麼回事了。
那是他送給她的,卻落在了傅公館。
而那個時候,他竟然還讓自己的母親做得乾淨利落一點兒。
越是回想這些細節,傅燕城的指尖就越是發抖。
然後他又拿出盛眠當初簽過的有關離婚的協議,他跟最近的這張紙對比,果然發現字跡一模一樣。
難怪他當時在酉縣大廈外看到這個字跡的時候,就覺得熟悉。
但因為他對盛眠這個身份實在太不關心,以至於怎麼都沒想起。
他又盯著手中的髮卡發呆,許久才拿出手機打了白秋的電話。
白秋現在有些怕他的來電,畢竟他已經知道盛眠就是penny了。
“燕城。”
“媽,那個孩子是怎麼回事?”
白秋的語氣頓時變得心虛,“就那樣唄,沒保住。”
“當時是你拉著她去流產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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