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幼婉你......”慕佑淡眼神複雜,“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?”
“哥哥,我真的知道錯了,你怪我吧。”慕幼婉抬起淚眼,她有一雙無辜的狗狗眼,看人時總是單純懵懂的樣子。
因為這個,慕家人對她的眼淚最沒辦法。
如今慕佑淡看著她哭,心疼,但他難過也是真的,畢竟現在和慕青梨的關係,冷若冰霜。
造成這一切的是慕幼婉,受傷的是慕青梨,她卻冷眼看著他和慕青梨之間鬨成如今情況。
她當然有錯。
“哥哥,我會求得姐姐原諒的,就算跪下也可以,”見慕佑淡神色不對,慕幼婉心一橫,說了一句狠話。
慕佑淡面色微變,偏頭看向淚眼朦朧哭的淒慘的慕幼婉,歎息。
“幼婉,不用這樣,哥哥不生你氣了好不好?”
慕幼婉抬起頭,滿臉依戀:“真的嗎。”
“嗯。”
“不過我暫時想靜一靜,你先回去吧,照顧我一天了,也累了。”
慕佑淡還是心疼慕幼婉的。
畢竟從小到大慕幼婉都是被人照顧的對象,什麼時候吃過這些苦。
慕幼婉倔強搖頭:“我要陪哥哥,哥哥你放心睡,幼婉會一直在的。”
看著嬌俏的妹妹這般,慕佑淡心頭湧起幾分暖流。
本來對慕幼婉一些介懷也逐漸瓦解。
但並沒徹底消散,隻是默認她繼續在此。
——
翌日。
慕青梨過來病房的時候看到慕幼婉跑前跑後,對慕佑淡極儘照顧和討好。
病床上的慕佑淡眉眼淡淡,看到她來的時候眼睛一亮。
“青梨,你來看我了,不是說要忙工作嗎?”
“不想看到我?”慕青梨挑眉反問。
“當然不是,你能來,三哥很高興。”慕佑淡招手讓她坐到他身邊。
慕青梨看了一眼僵硬身體的慕幼婉,勾唇走過去,但沒坐。
面對慕佑淡的疑惑,她直白道:“嫌臟。”
正幫慕佑淡泡茶的慕幼婉臉色瞬間慘白,抬起眼的功夫就紅了眼圈,委屈又小心。
“哥哥,我去,我去打點熱水。”她慌忙小跑離開,然後在病房門口停下腳步,故意留了點縫隙,偷聽。
“青梨,幼婉她昨天和我說了之前的事,演唱會的票是她不小心拿了的,她知道錯了,你就别和她計較了好嗎?”
見慕青梨不說話,慕佑淡繼續道:“你和她之間的關係勢如水火,三哥不逼你,但她身份尷尬,你又是姐姐,就當讓讓她,好不好?”
聽到慕佑淡為她說話,慕幼婉勾起唇角,露出幾分得色。
慕青梨啊慕青梨,你以為憑你區區血緣關係能抵消我這二十多來的感情?
嗬嗬,想多了。
三哥就算知道是我之前對不起你,又如何?
你終究要退讓。
房間內,慕青梨不動神色瞥了一眼病房的方向,嘴角輕彎:“我要是不讓呢?”
慕佑淡一愣,似乎沒想到慕青梨會不給他面子。
慕青梨見此,唇角弧度更加諷刺,“不讓你想怎麼樣?又或者說,你能怎樣?”
“青梨!”慕佑淡皺起眉頭,似有不悅。
以前他躁鬱症的時候,隻要這樣,慕青梨就會無底線包容他。
“噓!”慕青梨抬起手指,眉眼彎彎,說出的話卻無比歹毒,“一個精神病患者不知道自己的身份,就讓我提醒提醒你,一年半之前你的專輯靈感來源於我,你的舞蹈是我幫你編的。”
“你生病也是我照顧的,彼時你偏心的好妹妹在國外度假。”
“等你好了之後,她回來偷了我千辛萬苦搶來的演唱會的票,就成了你最好的妹妹。”
“你願意原諒她,做她的舔狗你就做,但你千不該萬不該還想摁頭我做,這是作孽呀我親愛的哥哥。”
慕青梨看著慕佑淡難看下來的臉色,悄悄靠近,“更别以為假裝躁鬱症複發我就會心疼你。”
慕佑淡臉色唰一下慘白,猛地抬頭看嚮慕青梨,滿眼都是你怎麼知道的疑惑。
慕青梨才不會解答他的問題,繼續輸出:
“三哥,我對你的親情在你毫不猶豫的偏袒之下,早就磨滅乾淨啦,接下來這場戲我不陪你們演了,我要另開劇本。”
“你——”慕佑淡猛地抬起頭,眼底帶著被人拆穿的怨怒和驚慌,“慕青梨,我們是一家人,難道你真的要斤斤計較,你想乾什麼?”
“誰跟你一家人。”少女不屑輕嗤,“我是孤兒。”
至於後一個問題,她輕輕彎起眉眼,笑的如沐春風,“你猜呀。”
慕佑淡血色褪去,想伸手拉住慕青梨,被她躲開。
少女步伐輕盈後退,無聲動了動紅唇:先從你開刀,彆著急哦。
慕幼婉聽著裡面腳步聲漸近,連忙轉身就走,吱呀,門被拉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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