聶沅痛苦閉眼。
“他們覺得父親不堪承擔家族大任,由聶承運動手,殺了他。我的母親當時在參加綜藝節目,得知以後便打算藉助公眾的力量曝光,為父親求一個公理,但是——”
慕青梨低垂眉眼,“他們故技重施,對你母親下手了。”
“母親命大,被偽造自殺後在急救中硬拚了一口氣回來了。醫生告訴她,她懷孕了。”
聶沅捏緊拳頭,周身都在顫抖,“因為這個,她隻能放棄曝光聶家殺人一事,為了保護我......”
慕青梨憐憫地看著聶沅。
“抱歉。”
“和你無關。”聶沅笑了笑,他早就習慣了,這些年,無數個噩夢盤旋,他很多時候睡不著。
後來機緣巧合拍戲的時候發現能藉助這些角色麻痹自己的意識,體會新的人生。
所以很多時候聶沅已經不痛苦了。
但那是刻意的遺忘,而不是真正的看開。
“我懷疑當年聶家不同意並非看不上蘇家,而是因為我母親被那個大人物看中了。或許是器官,也或許是美色,總之......”聶沅看嚮慕青梨,眼底帶著幾分難以言訴的情感。
“慕青梨,能逃就逃吧。别像我的母親那樣,被毀了一生,毀了所有。”
慕青梨沒回答他。
聶沅也不需要她回答,話已經帶到,接下來慕青梨的選擇他也不會乾預了。
他扶著牆往門口走去。
手摸上門把手的時候,身後傳來少女的聲音。
“你,想報仇嗎?”
聶沅瞳孔一縮,但沒回頭,報仇麼?他哪裡有能力報仇?
不,應該說他試過。但後果不是他能承擔的。
“你知道我的母親在哪麼?”
“精神病院。”
“而我和她已經有三年沒見了,因為我想報仇......”
慕青梨看著他顫抖的背影,一字一頓:“那時候你沒有同伴,現在你有了。”
“報仇之前,我們先救走你的母親。”
聶沅眼睛睜大,淚水從臉頰留下,他回頭錯愕地看著慕青梨:“你,你說什麼?”
“你說她在精神病院,那麼,應該知道她在哪個精神病院吧?”
聶沅看到少女輕輕歪頭,衝他自信一笑。
良久,他心裡升起一股期盼:“知,我知道。”
“那就沒問題了。”
慕青梨勾起唇角,走到沙發上坐下,招手道:“來,我們擬定一個作戰計劃。”
——
另一邊。
沈倦正和江明澈通話,“事情處理完了,真是的,一點小事就叫我回國,你對這姑娘未免太上心了。”
“不過我也能理解你,老樹開花,老房子著火,比較熱情也是正常的。”
“就是你丫的做好事不留名的習慣能不能改改,你不說,那丫頭知道你背後為她做了這麼多嗎?”
江明澈沒搭理他,“王慶背後的人找到了嗎?”
“還能有誰,無非就是聶承運,他們是聶承運的狗還用查?”沈倦不屑一笑。
“聶承運之前把他大哥乾掉,坐上聶家繼承人的位置,這些年又靠著三號做到實權位置,如今聶家是他一個人說了算。”
“王慶會唯他馬首是瞻也不難理解,畢竟王家麼......”沈倦滿臉嘲弄,“從來就是菟絲花,不吸血活不了的存在。”
“比起這些我更奇怪的是,你的心上人怎麼會惹上這幫人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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