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站在王意之身後的好友也在王意之耳邊小聲勸道:“王兄,要不還是讓顧大人看看吧,免得有些誤會。”
王意之卻出奇的堅持:“顧首輔怎麼就確定我懷裡是顧府的奴婢。”
他不是不想打開衣裳讓旁人看,隻是裡面的四月顯然中了藥,周遭站的都是男子,要是被他們看去她的那副模樣,她又臉皮那麼薄,女子的名聲和其重要,他怎麼也要護著她。
顧容珩臉色陰寒,對著身邊的一名差役道:“今日的事讓張都尉回去讓大理寺徹查清楚,我明日再去拜訪,你們先帶著人去回話,這邊的事情我自己解決。”
那幾名差役看著眼這場景,又對看幾眼,還是退了下去。
待人都退下了,顧容珩才低頭靠近王意之,用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低聲危險道:“明月現在是我的女人,我顧全她名聲不欲與你糾纏,你若是還不放手,别怪我不客氣。”
王意之的身體一抖,錯愕下還來不及反應,懷裡的人已經被顧容珩抱在懷裡。
身體的力氣好似被霎那間抽乾,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明月姑娘與顧首輔真有瓜葛,他還想著送她回去後便來提親的。
他看向仍舊冷著臉看著他的顧容珩,心裡明白他在等什麼,手掌捏成拳頭,隱忍的低聲道:“我沒碰她......”
顧容珩倒是多看了王意之幾眼,隨即轉身離去。
看著眼前被顧容珩抱在懷裡頭也不回離開的背影,王意之覺得腿上一軟,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。
身邊的隨侍和好友連忙蹲下身去扶王意之,王意之卻沒有了神采般呆在那裡,隻餘下一雙眼通紅。
四月頭腦昏沉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好似感受到了涼風。
她微微恢複了清醒,眯著眼喘氣,眼前卻是竹青色的布料,腦袋中的思緒混亂,一隻手扯向了面前的胸襟,口中低喃:“難受......”
感受到懷裡身子的炙熱,顧容珩不發一言的將人在懷裡抱緊,大闊步的往石階上走。
街道上的馬車早已經準備好,長林和春桃候在馬車邊上,看見顧容珩一臉沉色的過來,連忙將馬車簾子打開。
一直抱著人進了馬車,顧容珩才吐了口氣,讓外面的長林先去請先生,這才一臉厭煩的將蓋在四月身上的袍子扔到了外面。
直到現在他才看到四月此刻的模樣,不由呼吸一窒,神情一變。
隻見懷裡的四月一臉桃紅,即便那雙眼是閉著的,他也能一眼瞧見她眼角眉梢上的春色,一聲聲喊著口渴。
雲鬢上的髮釵早已鬆散,就連額頭上乾涸了的血跡也帶著一縷豔色。
那身上的衣裳更是不成樣子,領口的盤扣鬆了,肩上也露出了大片的皮膚,想到剛才王意之就這樣抱著她,顧容珩的眼裡不由更加冷冽。
不敢想四月到底遭受了什麼,顧容珩的心裡儘是痛心。
又仔細檢查了她身上的衣裳,雖說亂了些,但要緊處也還是如出門時規整穿著,身下也未見拉扯,這才微微鬆了口氣。
綢帕小心的替四月擦著額上的汗珠,四月昏昏沉沉裡隻覺得身子又熱了起來,想要睜眼卻睜不開,口中乾得厲害,隻得喘息著伸手去抓住了面前的袖子,聲音帶著她自己都沒發覺的嬌啞:“喝水......”
顧容珩看四月這模樣,即便心疼難忍,還是俯下身貼在她發燙的臉頰上低聲哄著:“馬上就回去了,四月再忍忍......”
四月哪裡能忍的住,夢境裡她正站在樹下勾著一支杏枝,隻要再將那枝頭壓低一點,她就可以咬到甜杏了。
隻是那杏枝卻堅固的很,四月覺得自己用了大力氣去扯它,它卻是近在自己的眼前卻咬不到她,隻好墊著腳尖去咬。
馬車內的顧容珩被四月勾著脖子吻著,顧容珩心裡不敢想要是他晚來了一步後面會發生什麼事情。
顧容珩低下頭在四月的耳邊吐氣:“四月,我是誰?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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