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七十五章心裡裝著哪家小姐

不知是不是沈鳶的錯覺，有那麼一瞬間，她好像看到沈玄鶴的目光變得柔和，沒有平日裡的那種戾氣。

可她再眨眼，那抹柔和消失無蹤，像是根本沒有出現過。

“玄鶴，你心悅的女子究竟是誰？若阿姊認識，好替你撮合一二。”

沈鹿寧正穩步走向他們，聽到沈鳶說的這句話，步子微微一頓。

沈玄鶴的目光仍是落在她身上：“此人阿姊認識。”

“但她的心目前不在我身上，還恕我不能與阿姊說，免得壞了小姐的名聲。”

沈鳶更好奇了：“哪家小姐這般心高氣傲，連我們家玄鶴都看不上？要知道，你現在可是聖上看中之人，那些個紈絝子弟與你沒法比！”

注意到沈鹿寧出來，沈鳶乾脆拉過她，直接問：“鹿寧，你與玄鶴同住在忍冬院，一定知道他心悅之人是誰吧？究竟是哪家的小姐能讓他開竅啊，我實在是想知道！”

沈鹿寧扯了扯唇角：“恐叫王妃失望了，我不知道。”

話音剛落，沈玄鶴接道：“阿姊問對人了，小姑母確實知道。時辰不早，我還得處理些事，阿姊、小姑母失陪。”

他這是什麼意思？

把問題故意丟在她身上，她該怎麼應對沈鳶的追問！

“鹿寧，你快告訴我，我好找人給玄鶴牽線去，你别看他整日威風凜凜的樣子，實際上他除了侯府的小姐，就沒再接觸過其他女子，他哪裡會討小姐的歡心呢？也難怪人家心思不在他身上！”

面對沈鳶喋喋不休的追問，沈鹿寧隻好硬著頭皮道：“王妃，三少爺方才所言是玩笑話，我真的不知道三少爺心裡裝著哪家小姐。王妃且想啊，三少爺自是對人疏淡，怎會將這種事與我說呢？”

沈鳶仔細想了想沈鹿寧的話，覺得頗有道理。

沈玄鶴連她這個二姐都不願說，怎麼可能告訴沈鹿寧這個外室女。

他們不過是同住一個院子，不可能比她這個二姐的關係還親。

這樣想著，沈鳶不再問她這件事，而是有關於和離之事。

和離不是小事，這兒是王府，沈鹿寧怕被蕭王的人聽去，便拉著沈鳶去了個隱蔽的地方細說。

......

沈鹿寧在蕭王府一待就是七日。

這七日，小世子身上的膿皰已經開始結痂，沈鳶每日都命人給他擦江雲瀟特製的藥，疤痕肉眼可見地一日日淡下。

王府裡的下人也逐漸轉好，但他們用不起特製的藥，隻能任由身上留下難看的疤痕。

對於下人來說，撿回一條命已是主子開恩，他們不敢再要求什麼。

隻能怪自己命不好，盼著下輩子投個好胎。

外邊把守的京衛，江雲瀟這幾日陸續給他們種痘，沈鹿寧在邊上幫忙。

種過痘的人，先是發燒一兩日，身上也起了水皰，但三日過後，這些水皰奇蹟般地消失了。

此後便是不做任何預防措施，也能直接接觸天花病人，無需害怕被傳染。

京城的百姓人傳人，起初都不願信任種痘，到後來主動排隊種痘，他們累得夠嗆。

蕭王自然也醒了過來，隻是他身上留下的疤痕太多，整張臉都是麻子，隻看一眼便叫人心生惡寒。

他把給他治療過的人都叫到房中，認為是他們的錯，才害得他變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，一怒之下欲要處置他們。

其中包括沈鹿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