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四十九章可願意做本殿的侍妾？

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和沈玄鶴不會染疫的原因，連他們本身也不知道。

徐駱長和那些禦醫一直覺得奇怪，明明傳染性這麼強的天花，他們日日在大理寺獄呆著，卻一點兒也沒有染疫的跡象。

可文管事才剛到這裡，就知道了沈玄鶴不染疫的原因？

還有文管事說的遺傳，又是什麼意思？

沈鹿寧問的問題還沒得到答案，沈玄鶴就走到他們面前：“上馬車。”

沒辦法，隻好先回去，另找機會再問。

馬車裡，李瑾還在回憶上午的凶險。

“沈將軍，依照你的推測，你覺得本殿身邊何人有嫌疑？”

“此事不好說，不如先回大理寺獄，下官再與殿下討論。”

沈玄鶴明顯不太想理會他，目光總是若有若無地落在沈鹿寧身上。

她身上還穿著他的外袍，不過她擔心被人說閒話，特意把外袍藏進裡邊疊穿，外邊還是套著她單薄的外衣。

他的外袍就這般見不得人？

定是因為文管事的那番話，她縮手縮腳。

此人絕非等閒之輩，從文管事的言行談吐來看，他的城府深不見底。

一個曾在戲班子任管事之人，莫名其妙精通醫術，甚至比宮中的禦醫還高明，五皇子竟也不懷疑他的來曆。

這說明，他在此之前定是做過讓五皇子信服的事，否則五皇子不可能輕易讓他做幕僚。

還把京城千萬百姓的命壓在他身上。

偏他在沈鹿寧心中的地位頗高，沈玄鶴不能對他不敬。

李瑾見沈玄鶴不說話了，心想他值守一整日，定是多有疲累，並不責怪他的怠慢，注意力一下子轉移到沈鹿寧身上。

“說實在的，沈小姑母真是與眾不同啊！除了阿霽，本殿從未見過你這麼颯爽的女子，是不是你與她接觸太多，她帶壞你了？還是你一直收斂著本性呢？”

“殿下說笑了，郡主不壞，是臣女見過最明媚的女子。”

“你也不賴啊！不過我倒是有一件事很奇怪，當初在獵場上，你臉上不是有一塊很大的黑斑麼？現在卻不見蹤影，反倒變得白白淨淨的？難不成你是故意粘上去？”

那時候李瑾就覺得，若是她臉上沒有黑斑，她定是世間不可多得的美人，她那雙瑩亮的杏眸，實在叫人看得移不開眼睛。

如今看來，他的眼光一點也沒錯。

時隔多日，沈鹿寧都快忘了這茬。

當初是沈玄鶴對她的佔有慾太強，不讓她以真面目示人，特别是獵場上有很多男丁，他強迫她粘上那塊黑斑。

眼下李瑾追問，她隻能睜著眼說瞎話：“說來怕是殿下會笑話臣女，那塊黑斑是臣女過於愛打扮，用了不好的胭脂水粉造成的，後來徐軍醫給我開藥，便慢慢好了。”

“原是如此啊！”

李瑾看向她的眼神，不知不覺有了些變化。

他一向是個爽朗之人，心裡藏不住事，有什麼就說什麼，他眼神緊緊盯著沈鹿寧，聲音清亮：“沈小姑母，可願意做本殿的侍妾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