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七十七章物證有了，你可認罪？

“一群廢物！朕養你們有何用？都有人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殺人，朕的安危誰來保證！”

李曜厲聲質問，天子一句怒言，嚇得眾人齊齊跪下。

禁衛領頭忙道：“屬下看守疏漏，導致獵場上發生此等惡劣之事，屬下甘願受罰！但請陛下放心，凶手已被拿下，定不會傷著陛下！”

李曜掃了一眼跪在下邊的人，目光落在沈鹿寧和知秋身上。

寧弈兩兄妹他是認得的，她們卻是眼生。

“此二人是何人？”

寧弈回話：“回稟陛下，這是永寧侯老侯爺的女兒，是臣的表姑母，也是殺死臣親妹妹貼身丫鬟的凶手！”

聞言，李曜怒顏更甚！

區區一個女子在皇家獵場行凶，真是好大的膽子！

簡直沒將他放在眼裡！

不過，寧弈方才說她是永寧侯之女，他怎麼沒聽過那老東西有女兒？

“永寧侯之女？抬起頭來，你為何要殺一個奴婢！”

得到李曜的允許，沈鹿寧緩緩抬頭：“回稟陛下，臣女沈鹿寧冤枉。”

“哦？冤枉，你是說朕的禁衛冤枉你了？”

“是也不是，禁衛不過是秉公辦事，想要做好自己的本分，在他們看來，是臣女殺人，所以他們將臣女壓過來，談不上冤枉二字，真正冤枉臣女的，另有其人。”

她背脊挺得直，語氣也平靜，絲毫沒有因為被冤枉殺人而恐懼害怕。

李曜是出了名的明正仁慈，預感這件事有蹊蹺，便沒有馬上下決斷。

“你說說看，是誰冤枉了你？”

“陛下！人就是她殺人，臣女親眼所言，臣女不敢有半句謊話，更不敢當著陛下的面隨意冤枉人！”

沈鹿寧甚至沒開口，寧如就急著為自己反駁，反駁後，又是擺出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。

像是世間隻有她一人最委屈，别人說的做的都是在陷害她。

但她忘了，現在是在皇上面前，而不是侯府的殷氏。

“放肆！皇上還沒允許你說話，你怎敢貿然插嘴！”李曜身邊的太監總管尖聲斥責。

寧弈立刻替她辯解：“還望陛下恕罪，臣的妹妹天生膽怯，方才親眼見著自己的貼身丫鬟被殺，心中恐懼不止，一時沒能回過神，不慎出言驚擾了陛下，臣替她向陛下賠罪！”

“罷了，”李曜隨意地甩了甩龍袖，“既然是寧修撰的妹妹，朕便不追究了，沈鹿寧，你接著說。”

沈鹿寧：“寧小姐說是臣女殺了她的丫鬟，但丫鬟被刺殺時，隻有我們二人，除開死的丫鬟，沒任何人證物證，她一人之言將罪行推到臣女身上，那臣女是否也能依葫蘆畫瓢，說是她殺的人？”

李曜忽覺她不簡單：“寧修撰，對此，你和你妹妹如何看？”

寧如這次學乖了，有李曜的允許，她才敢開口：“回稟皇上，臣女有物證！刺殺臣女丫鬟的髮簪，就是沈鹿寧頭上戴的銀釵！”

事情似乎有了苗頭。

禁衛將銀釵呈上來，李曜看了一眼，問：“沈鹿寧，物證有了，你可認罪？”

她面色仍是波瀾不驚：“陛下，臣女有一話想問寧小姐。”

“問。”

“寧小姐，按照你的說法，這銀釵的主人是誰，凶手就是誰麼？”

寧如想也不想，斬釘截鐵：“自然是！”

沈鹿寧莫名勾了勾唇角：“那寧小姐抓錯人了，這根銀釵的主人是東平郡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