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三十八章狗，怎麼能和人相比呢？

沈鹿寧面不改色道：“臟了些，今日畢竟是秋狩第一日，不能有損侯府的顏面，便換了身乾淨的衣裳，景少爺覺得有何不妥？”

沈禹景皮笑肉不笑：“沒有沒有，還是小姑母考慮得周到！既然小姑母身子沒有不適，我就先進獵場了，三哥走不走？”

“走。”

沈玄鶴進獵場的時候，順便把李叢霽也給拉走了。

可他不知，拉走一個李叢霽，還會有人來煩擾沈鹿寧。

“小姑母要去何處，我和淑蘭都這邊呢，你也過來一塊兒坐吧！”

她和知秋走到一半，寧如不知從哪兒衝了出來，拉著她往貴女叢中去。

昨日還在因為婢子的事情吵得面紅耳赤，今日就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，寧如真是能進能退。

這裡邊的貴女沈鹿寧見過一兩個，其他都是面生的，沒參與過蕭王的生辰宴，也沒去過侯府。

沈淑蘭在和胡家的二房之女胡婉鈺相談甚歡，見著沈鹿寧過來，直接招呼她到身邊坐下。

“小姑母，你還記得她是誰不？”

她當然記得：“胡家二房的小姐。”

沈淑蘭連連點頭，看著胡婉鈺時有幾分得意：“瞧見沒，我就跟你說了，小姑母不僅擅長丹青，記性也是好得很，要不是出身低賤了些，她都能替我入宮參加選秀了！”

沈淑蘭是有口無心，說出口的話也是字面意思，但聽者卻有意。

在旁人聽來，她是有意貶低沈鹿寧，不把沈鹿寧放在眼裡，這個所謂的長輩，可以隨意欺辱。

永寧侯府的嫡次女帶頭，其他的貴女自然也跟隨她的意思。

“淑蘭，你這話可就不對了，出身既為一切，生為外室女就永遠都是外室女，任憑誰都改變不了，就像那跪在地上搖尾乞憐的狗，怎麼能和人相比呢？”

“就是就是，能入宮參加選秀可是莫大的殊榮，外邊多少女子想參加都沒資格！”

“哎呀，你們這樣說話，叫小姑母聽著該有多難過？到底也是長輩，還是莫要無禮吧。”

最後一句話是寧如說的。

看似在維護她，實則更讓她招人厭惡。

一個外室女出身的人，怎麼配做她們這些養尊處優之人的長輩，這豈不是有損她們的臉面？

沈淑蘭聽得莫名其妙：“你們說的都是什麼跟什麼啊，算了算了，小姑母你猜猜沈單宛現在在哪？”

胡衡方關押在大理寺，沈單宛作為他續絃的妻子，應是在胡家照顧公婆。

“在胡家？”

“你猜錯了！婉鈺，你來告訴小姑母，沈單宛現在在哪兒！”

胡婉鈺一心想著討好沈家的人，便順著沈淑蘭高興說：“堂二嫂被伯父伯母逼去崇福寺為堂二哥祈福，聽說已吃齋唸佛五日，日夜不得寐，很是遭罪。”

沈淑蘭笑得不顧大家閨秀的樣子：“小姑母你說她是不是活該？不愧是梁氏懷胎十月生下來的種，上趕著給人家續絃，還嫁了個朝廷欽犯，胡家勾結山匪可是重罪，她便是跪上十天十夜，胡衡方都不可能出得來！”

沈鹿寧剛想勸她莫要貪圖口舌之快，哪知沈淑蘭話音剛落，一把長劍直直刺向她，冷冽的刀刃透著森森寒氣：“賤人，你再說一遍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