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二十九章貞節比性命更重要

二叔母和表妹跟來做什麼？

沈玄鶴從靜安寺趕來之時，是有簡單跟她們說過沈鹿寧出了意外，但沒讓她們跟過來。

此處是校尉營，士兵們粗莽，若是有衝撞，他不好向母親交代。

更何況沈鹿寧情況危急，他現在沒心思照管這兩人。

“玄鶴，聽說鹿寧回府途中遭歹人襲擊，現在情況如何？”

“是啊鶴哥哥，如兒和二夫人一路過來，都快要擔心死了！小姑母嬌嬌弱弱，哪能受得住那些歹人的攻襲，萬一真出什麼事，我們回去如何向姨母交代呀！”

沈玄鶴本就懸心，聽到寧如這句話，怒意差些沒剋製住：“此事與你有何關係！何須你來交代？”

被他這麼厲聲一吼，寧如打了個寒顫，怯怯地往後退了幾步，縮在陳氏身後，委屈道：“如兒不知說錯了什麼話，惹得鶴哥哥這般生氣......”

陳氏好言道：“玄鶴也是一時心急，擔心鹿寧，怎會無緣無故生你的氣呢？”

意識到自己不該顯露情緒，沈玄鶴抬手捏了捏額角，壓下心底的躁意：“小姑母遭山匪襲擊，能不能保住性命，得看造化。”

“這麼嚴重？”陳氏臉色變了。

她後邊的計劃，需要用到沈鹿寧，若是沈鹿寧死了，她不知去哪兒再找一個心機沉、懂算計的姑娘。

若不是為了沈鹿寧，她不願忍受滿是男人的校尉營。

而寧如的關注點卻不在此處：“被山匪襲擊？那小姑母的清白，豈不是被......”

糟蹋兩字，她沒敢說出來。

畢竟方才沈玄鶴的眼神和語氣，叫她雙腿發軟，那股威嚴逼迫得她險些跪下地來。

可縱使她不說，眾人也聽得出她的意思。

對於一個女子來說，貞節比性命更重要，她若是被山匪玷汙，還不如乾脆死了算了。

“小姑母為守貞，拚死與山匪搏戰，所以才遭受重傷，危在旦夕，校尉營的人趕到時她仍是衣衫完好，並未丟清白。”

沈玄鶴的聲音還算平靜，但話底的怒火呼之慾出。

寧如不敢再越雷池，唇角抽搐了下：“是、是啊，小姑母堅貞不屈，怎會向區區山匪低頭，是如兒說錯話了！”

他冷著臉道：“校尉營的軍醫是我好友，正給小姑母診治，此處都是兵莽子，怕是會驚嚇了二叔母和表妹，不如先回侯府等訊息，這裡有我看著小姑母。”

陳氏凝思片刻，說：“你也知道此處都是兵莽子，鹿寧遭襲，她身邊的小丫鬟應該沒好到哪兒去，鹿寧總歸是未出閣的姑娘，男人如何方便照顧？”

寧如像是想到了什麼，連連點頭附和：“鶴哥哥，不如我們先留下照顧小姑母，讓人回侯府通傳，待婢女過來，我們再回去也不遲。”

兩人的提議頗有道理。

二叔母似乎對沈鹿寧很有好感，又是長輩，定然不會害她。

寧如自幼心善，一直都想與沈鹿寧交好，隻是她不識好歹，拒人於千裡之外。

有她們兩人留下來照顧，他審人時也能安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