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九十六章求他的庇護

梁氏的猜測不無道理，她和沈玄鶴一樣，第一時間就想到此事與沈鹿寧有關。

但他們也都一樣，沒有任何實證。

僅僅是猜想。

沈鹿寧雖接觸過二夫人，但她有正當的理由，她在秀玉發瘋之前也接觸過她，同樣說明不了問題。

況且，她這幾日都被沈玄鶴軟禁在房中，哪兒也去不了，怎麼可能將血狀悄無聲息放進府衙？

若說她雇人生事就更不可能，她從出生就被關在京郊小院，接回侯府時，沒機會再與外人有交集，哪來的途徑雇人？

就算有途徑，她身上的那點銀子，還不至於吸引高手為她賣命。

藐視公堂，縱火殺人，哪一件不是重罪？

理清頭緒，沈玄鶴選擇信她：“梁姨娘，小姑母去探望二叔母時，我也在場，當時房中平靜，倒是梁姨娘一刻鐘不到，就急匆匆闖入二叔母的房中，將小姑母趕出來，像是在心虛什麼？”

梁氏唇角僵硬地扯了扯：“我、我無緣無故為何要心虛？鶴兒哥别是看走眼了吧，府上都知道二夫人患病，二老爺命我照顧好二夫人，我也是出於好心，不想讓那外室女打擾二夫人太久嘛！”

經由沈玄鶴這麼一提醒，殷氏也想起了點陳年舊事。

“我記得，當年二弟妹有身孕時，我去看過她好幾次，郎中說她胎像很穩，身子也被小叔養得很好，定能順利生產。而那時你剛好進府伺候小叔，也懷了身孕，你進府之後，二弟妹就變得鬱鬱寡歡。”

秀玉死前，在後花園也說過，二弟妹腹中的孩子是出生後被人活活掐死，這個人會不會就是......

殷氏猛地瞪大雙眼，像是見鬼一樣看著梁氏。

梁氏不可思議地搖搖頭：“她變得怎麼樣與我何乾，又不是我掐死她的孩子！”

她這話一出，眾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。

先前還說孩子是胎死腹中，且誰都沒提孩子是被掐死一事，她卻主動說出，無異於此地無銀三百兩。

梁氏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，忙躲在沈文邑身後，求他的庇護。

沈文邑比她還心虛，但在這麼多人面前，尤其還有官府的人在場，他再怎麼心虛，都得裝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。

“諸位，今夜夜深，此事又頗為詭異，還是各自休息，再從長計議，我明日還需上朝，聖上那邊可耽誤不得。”

沈文邑搬出皇上來，張平驊尤是不敢怠慢，但他並不打算離開侯府：“那沈侍郎就先歇息罷，本官就在白骨旁守著，諸位也不必擔憂，若查出什麼，本官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。”

“張大人在侯府過夜，恐怕不妥吧？”沒有家主的允許，擅自在府中留夜，便是擅闖府宅，沈文邑看向沈晉中，等他下逐客令，“兄長，你覺得呢？”

沈晉中尚未開口，就有一道尖利的聲音蓋過所有：“張、張大人留步，奴婢有話要說，我家二夫人被梁姨娘欺辱多年，奴婢求張大人救救我家二夫人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