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七十四章隻有她配得上這個稱呼

沈玄鶴面不改色，也跟著沈鹿寧跪下地來。

“母親之言，兒子不甚明白，還請母親明說。”

殷氏掃過一眼堂前跪著的兩人，語氣極淡，透著一股華貴之氣：“我與你父親自幼對你的要求很高，我們盼著你有朝一日能成器，你也很懂事，從來不讓我們操心，事事將侯府的榮辱放在第一位，怎料你竟做出此等糊塗事！”

她語氣一轉，陰冷道：“她雖是個戲子所生，出身再怎麼低賤也與你有血親，你怎敢枉顧人倫，與她私相授受！”

沈玄鶴從容不迫道：“兒子仍是不明白，兒子與小姑母之間，恪守禮節，從未有過逾矩之舉，何來的私相授受？”

殷氏連看都沒看他一眼，隻冷冷說：“你房裡的暖床丫鬟都與我說了，你寧願在房中喊著她的名字，自行解決需求，也不願召喚通房伺候！難不成是那丫頭故意編造謊話，冒著被髮賣的風險專程構陷你？”

自行解決需求？

她印象中的沈玄鶴不是這樣的人，若他想要，定會直接闖入她房中，強取豪奪。

再不濟也會讓她用别的法子替他紓解。

怎麼可能忍到那份上，還叫著她的名字......

雖說他與她做那事時，動.情之際，他確實會在她耳邊，一聲又一聲地喚她阿寧。

每次聽到她的名字從他喉嚨裡溢位，那低啞的聲音，叫她不由自主滋生出一股莫名的情緒。

讓她有種與他是戀人的錯覺。

那股不知名的情緒像是在吞噬她的理智，她隻能狠心咬住舌尖，才能抑製住自己不向下陷。

沈玄鶴許是記起什麼，如鷹目般的黑眸中，閃過一絲慌亂，旋即又消失不見，仿似從未有過那一瞬間的慌亂。

他定了定神，道：“此事我本不想說，但既然母親提起，我隻能實話實說——”

“秀玉沒說謊，那天夜裡我是做了欠妥當之事，我確實對錶妹有過肖想，我與她青梅竹馬，但自從知道母親有讓她進宮的想法，我就一直剋製著，不敢越雷池半步，忍到忍不了時，才會偶爾在夜裡發泄。”

殷氏驀地露出驚愕之色，她沒想到沈玄鶴會這麼說。

“你口中的阿寧，是如兒？”

“是，我私下裡總是這般喚她，也隻有她配得上這個稱呼。”

殷氏沉默片刻，心中五味陳雜。

尤其是看著他那張冷硬且坦蕩的臉，完全沒有半點說謊的心虛。

他和寧家兄妹倆一同長大，比起沈家的兄弟姊妹，他確實與那二人比較親近。

寧如是她一手培養長大，知書達理，琴棋書畫樣樣拿手，樣貌姣美。

甚至比沈淑蘭更令她滿意。

不怪他會喜歡上寧如......

想想也是，這聲阿寧的確是隻有寧如才配稱得上，沈鹿寧連寧如的頭髮絲兒都比不上，怎麼可能入得了他的眼？

“如兒可知道你的心思？”

“我與表妹發乎情止於禮，平日裡隻敢以兄妹相處，不曾與她說過我心中齷濁的想法。”

“那你可曾想過要娶她為妻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