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三十六章你中意這類男子？

“三少爺是我的救命恩人，即便身上有傷，隻要我還剩一口氣，都會在三少爺需要的時候，儘心儘力服侍三少爺。”

聽到她嘴裡說出這麼犟生生的話，沈玄鶴捏著她的手莫名加大了力度。

沈鹿寧疼，卻不敢喊出聲，這兒是大街上，寧如也不知什麼時候會回來。

她隻能咬著舌尖強忍痛意，疼得額間滲出細汗，沈玄鶴才堪堪鬆手。

“你就這麼喜歡勾引那種人？”

這話問得她一頭霧水：“我不明白三少爺的意思！”

“先是寧弈，再到胡衡方，今日又是顏濮，都是些弱不禁風的書生文人，你中意這類男子？寧弈被母親送去靜安寺，你轉頭就與那香鋪掌櫃說說笑笑，還真是不挑人，做不了寧家夫人，委屈自己做個香鋪夫人？”

沈玄鶴直直地盯著她，眼裡的嘲弄和鄙夷毫不掩飾。

她對上他的眼眸，沒來由地笑了笑，長睫一下一上，正好吞沒她眼底的悲涼。

“我早已是三少爺的人，談何中意二字？表少爺我不敢肖想，與顏掌櫃不過是投緣，才多說了幾句話，若是三少爺不喜歡我與外男說話，我以後不說便是。”

她說這話時，心間的酸澀洶湧竄動，壓抑得她幾欲窒息，可面上卻平靜無波瀾，絲毫不顯。

她不敢與沈玄鶴辯解，隻能恭恭敬敬地捧出自己的心，任由他糟踐。

隻是，沈玄鶴一直盯著她，眼中不見一絲憐憫。

更沒有情緒的起伏。

也是，不管她怎麼做，在他的眼裡，她永遠都是外室之女，為達目的，隻懂得勾引男人。

她甚至還比女支子低賤。

似乎聽到寧如回來的聲音，她哀求道：“三少爺，您想處罰奴，可否先回忍冬院，此處實在是不妥，表小姐一路欣喜，三少爺忍心掃了表小姐的興致麼？”

沈玄鶴閉了閉眼，眉心輕蹙，似在壓抑著什麼情緒。

他深吸一口氣，完全鬆開她，任她從自己腿上逃離。

果然，他很在乎寧如。

沈鹿寧一刻不停，又縮回角落裡，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，隻是臉上的那抹還未消散的異色，提醒著她馬車裡曾發生過的事。

寧如回到馬車，自然地靠著他而坐：“如兒叫鶴哥哥久等了。”

沈玄鶴扭過頭，露出的下頜線冷硬逼人：“無妨，回府罷。”

察覺到沈玄鶴不太想說話，寧如乾脆看向沈鹿寧：“小姑母今日什麼也沒買，如兒不知你身上有傷，還拉你出來一趟，實在是罪過！”

沈鹿寧細聲道：“都是小傷，不打緊。對了，表小姐住的院子離主院近，這盒香盒就由表小姐轉交給大夫人，另一盒我拿去二房轉交給二夫人。”

寧如答應得很快：“好呀，既然小姑母身子不適，就别跑上跑下，如兒定會交到姨母手中。”

寧如當然會答應。

畢竟這樣一來，殷氏就會覺得，顏濮賣的是寧如的人情，她可以趁機光明正大去二房，見一見傳說中的二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