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的他,才是最多餘的那個。
隻要他活著,就永遠都是一個隔在沈楠和宗慶軍之間的隔閡,永遠都是薑梅手中的棋子,永遠都是許妍的噩夢,是再也無法正常運動的廢物......
“小琛,今天中午想吃什麼?跟伯母說。”沈楠進臥室的時候,許琛正坐在床頭,安靜的看書。
沈楠有些驚訝,他看起來好像平靜了很多。
許琛衝沈楠笑了笑。“伯母,我想吃清炒西藍花,清炒山藥。”
沈楠愣了一下,感覺許琛有些不太對勁,但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。
下午,心理醫生來的時候,許琛異常的配合,甚至和心理醫生有說有笑。
“你好,我叫秦川,是來看看你傷勢恢複情況的醫生。”
秦川知道許琛抗拒心理醫生,所以說自己是來做康複的。
許琛靠在床頭,沒回答。
他知道秦川是心理醫生,但沒有拆穿。
“我們是不是認識?”秦川看著許琛,問了一句。
許琛終於開口。“秦醫生記憶不太好,你是我師弟,曾經還追過我妹妹。”
秦川笑了笑。“你是說許妍?你記錯了,我沒有追過許妍。”
“我對每一個追過我妹妹的人都記憶猶新,你送過情書,但情書被我截胡了。”許琛也沒想到,和秦川這麼多年後會以這種方式見面。
那時候他還能意氣風發的警告秦川别靠近許妍,可現在......自己卻狼狽到隻能躺在床上,還需要人來照顧。
“真是比竇娥還冤,我那時候就是替同班同學送了個情書,我隻是聽說過許妍,但對她並沒有多少瞭解。”秦川笑了,試圖用過去先敞開許琛的心扉。
但許琛好像把自己的門窗關的太緊了。
即使如此,許琛還是笑了笑。“真的?這麼說那時候是我誤會你了?”
“當然是你誤會了。”秦川看了看許琛的腿。“我記得上學的時候你喜歡打籃球,我們一起打過球還記得嗎?”
秦川是故意戳許琛的痛點,他想看看許琛是什麼反應。
可許琛隻是雙手僵了一下,沒什麼波瀾。
秦川蹙了蹙眉,察覺不太妙。
如果許琛被戳到痛點會大喊大叫,那反而還有的救......
車禍中往往也是,傷的最重的那個人,彷彿失去了痛覺。
許琛現在的狀態,就像是繃到極致的一根線,馬上就要斷了。
“你想過未來嗎?有什麼打算?”秦川很認真的看著許琛。“結婚生子?”
“嗬......”許琛諷刺的笑了一聲。“你覺得我這樣的殘廢,還有女人願意嫁給我?”
“你的腿隻是受了傷,又不是成了太監。”秦川靠在椅子上,修長的腿在那把椅子上坐著顯得有些憋屈。
秦川長得很帥,是那種在人群中極其出眾的帥,也可以說他們秦家沒有醜人。
許琛被秦川的話說的面紅耳赤,無奈的抬手揉了揉眉心。“我知道你是心理醫生,但我沒病,你可以走了......”
“我想留下吃個飯,你看可以嗎?”秦川厚臉皮的問著。
“不太好。”許琛蹙眉。“因為......這不是我家。”
他現在隻想好好過完這三個月,然後......徹底消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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