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橖靈巧的側身躲開了她潑過來的熱水,但還是又一滴飛濺到了她的手背上。
手背上白皙細嫩的皮膚瞬間紅了一塊。
馮橖捂著那紅起來的一塊,目光複雜的看著眼前這個幾近崩潰的女人:“你别狗咬呂洞賓,不識好人心,這事兒跟我有什麼關係?要不是我及時趕到,說不定你兒子現在已經去了閻王爺那兒報道!”
“怎麼沒有關係了?”曹寡-婦想撲過來撕打馮橖,卻被身後那兩個婦女拖住了,於是隻能跟馮橖隔空對罵。
“那個梁阿水是你家耕娃子的未婚妻,她一個梁村的女瘋子整天往我們村兒跑,不是為了跟你家耕娃子幽會還能是為了什麼?現在出了事你們想往外摘,我告訴你,沒門兒!”
馮橖抿著唇,臉色十分難看:“這事兒前因後果還沒弄清楚,誰先動的手還沒個準兒,現在說是我們的責任未免太早了些!”
就在此時,賀南章跟民兵隊隊長葛三強也趕了過來。
賀南章高大的身軀出現在醫院的走廊裡,使得整個走廊的光線瞬間就暗了幾分。
他衝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向馮橖,見馮橖衣服上都是血,眸光忽的一閃,三步兩步上前。
馮橖趕緊解釋:“我沒事,血是二狗弄我身上的,二狗還在裡面搶救!”
賀南章這才鬆了一口氣,但目光卻落到馮橖被燙紅腫起一個水泡的手背上,眸色暗了暗,拉過她的手問:“這是怎麼回事?”
一旁的曹寡-婦心虛的縮了縮脖子。
馮橖不想把事情鬨大,於是捂著手背說謊道:“我自己不小心燙的!”
這時,葛三強也揹著手慢悠悠的走了過來。
曹寡-婦一見到葛三強頓時有了底氣,但又怕被人看出點什麼,隻能強壓著:“葛隊長,你要給我做主啊,我兒子被梁阿水那個女瘋子打成重傷,現在還在裡面搶救。”
葛三強忍著心底那份得意,表面上一派正直道:“放心,這事兒我一定會讓梁阿水的家人給你一個交代!”
馮橖知道他們兩之間的關係,看他們在外人面前演戲,不由得一陣噁心。
正好此時,搶救室的門開了,二狗腦袋上被纏了厚厚的繃帶從裡面推出來,依舊是昏迷不醒的模樣。
曹寡-婦立刻撲了上去,心疼的看著一臉蒼白的兒子。
主治醫生揭下口罩,對著曹寡-婦道:“幸虧你們有人懂急救知識,不然晚一點送來,恐怕神仙也救不過來了!”
曹寡-婦心裡登的一下,看向馮橖的眼神有些複雜,但她把這種心情撇到一邊,抬起頭望著那主治醫生詢問道:“我兒子多久能醒過來?”
“現在還在給他輸著血呢,已經脫離了危險,也就這兩天的事兒!”主治醫生回答道。
正好此時,一個護士拿著一疊收費單據過來:“誰是家屬,去交一下費,一共是125塊錢!”
“他!”曹寡-婦指向馮橖身邊的賀南章:“人是他弟媳婦兒打的,該他去交這個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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