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許妍!”
張斌衝進巷子裡,著急的四處看著。
她去哪裡了?
“許妍!”
巷子裡很安靜,張斌跑著找了很久,都沒有找到許妍。
他並不知道,許妍在受到驚嚇以後,喜歡找一個角落躲起來。
她害怕的躲在巷子角落的垃圾桶旁邊,瑟瑟發抖。
六年前。
許妍在宴會上喝了一杯酒,之後便意識模糊的被人帶到了一個房間裡。
她很害怕,內心一直在掙紮,呐喊,可身體根本不受控製。
她拚命想要逃離,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,可沒有用。
她哭喊著拍門想要離開,求救,掙紮,可沒有人救她。
如若不是酒店的落地玻璃全封閉,她怕是跳下去的心都有了。
她就那麼蜷縮在角落裡,慢慢對所有人絕望。
“賤人,不要臉。”
“你看她身上的痕跡,連衣服都不穿。”
“你看,床上還有血,怎麼這麼不要臉。”
第二天,在她還沒有醒來的時候,夏雪落和顧哲宇就已經帶著記者衝進來了。
她茫然的睜開雙眼,隨後驚恐的抱緊被子裹緊自己。
那一瞬間的恐懼,甚至超過了那天晚上。
她像是被人扔在岸上渴死的魚,在做最後的掙紮。
她無助的哭喊,求顧哲宇幫幫自己。
可顧哲宇的眼神,冷漠,殘忍,陌生,厭惡。
每一個神情,都狠狠的將她扔進地獄。
一腳一腳的踩踏在她身上。
她有什麼錯?錯的是那些傷害她的人啊。
可沒有人相信她,所有人都恨不得將她踩進淤泥裡,讓她萬劫不複。
許妍害怕,她在恐懼的時候,連呼吸都是困難的。
躲在角落裡,許妍無聲哭到全身發抖。
有幾個醉漢從巷子裡經過,許妍蜷縮的更緊了,死死的咬著手指,哭著不敢出聲。
手指已經被她咬破,腥甜的血腥味在口腔蔓延。
她好像,無法自主呼吸了。
就像那天被顧哲宇和夏雪落關在顧家倉庫一樣,她恐懼到了極致,抑鬱和焦慮的軀體化症狀會讓她連呼吸都變得麻木。
“許妍。”
就在許妍恐懼到極致的時候,視線所及之處,是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她僵硬著身體抬頭,視線凝滯的看著顧臣彥。
是做夢吧。
他不是去京市出差了嗎?怎麼會出現在山城。
不可能的。
一定是做夢。
顧臣彥呼吸有些急促,見許妍狀態不對,慢慢蹲在她面前。“把手給我。”
許妍在咬手,手背上已經有血跡,她咬的很深。
許妍視線顫抖,手指也發顫的抬起來,想要遞過去,又覺得自己臟,僵硬在原地猶豫和徘徊。
顧臣彥一把抓住許妍的手腕,把她拉到懷裡,鬆了口氣。“回家。”
他找到她了。
......
陳宇嘴上說著不關心許妍,但還是一路狂踩油門,用一個小時十分鐘的時間就趕到了醫院。
張慧說,蔣恒帶走了許妍,還說蔣恒的狀態很不對。
顧臣彥跑下樓,見蔣恒的車還在停車場,就知道許妍肯定就在附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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