辦公室,裴川看著曲美紅跌跌撞撞的離開,嘴角上揚。
“顧臣彥,你這一招玩兒的也挺狠的。”裴川回頭,看著坐在椅子上的顧臣彥。
顧臣彥轉動坐椅,看著裴川。“狠嗎?”
他的聲音涼薄,視線冰冷。
可問出狠嗎?這兩個字的時候,卻微微帶著絲絲顫抖。
裴川愣了一下,喉結滾動,知道自己說錯了話。
顧臣彥能讓自己的理智剋製殺意,能用法律束縛自己的一言一行,已經是一種煎熬了。
以他的本事,讓曲美紅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,哪怕生不如死,應該也不是完全做不到。
可他沒有......他一直在等,等遲到的那份正義。
等法律丟曲美紅的製裁。
等天道的輪迴。
裴川還記得,顧臣彥母親去世的那一年,他問過他:要不要我幫你殺了她,我可以把命賠給你,和你沒有任何關係。
那天下著雨,公墓狠昏暗,鬆樹下是早已經淋透的顧臣彥。
他還是個少年,就那麼站在樹下,死死的盯著墓碑,彷彿要把墓碑看穿。
“裴川......”
不知道過了多久,少年回頭,猩紅的眸子盯著裴川。“我沒有媽媽,也沒有家了......”
裴川這輩子都忘不了,忘不了顧臣彥那雙眸子,空洞,極致的悲傷。
那一年,顧臣彥說他沒有家了。
十多年過去了......裴川很慶幸,現在的顧臣彥,他重新找到了自己的家。
他有了許妍,有了兩個成了精的小狐狸。
......
“我們走到今天,給他們演了這麼多年的戲,也該看看戲了。”顧臣彥看著裴川,挑眉。
裴川笑了笑,靠在落地窗上。“所以顧臣彥,你在害怕什麼?怕他們狗急跳牆?怕他們對你下手?”
顧臣彥沒說話。
“無論他們做什麼,我都會站在你前面。”裴川很認真的開口。“不會讓你第二次失去家。”
裴川是個孤兒,他沒有感受過母愛,養父母是個瘋子,是個變態,他少年失手差點殺了養父,遇上顧臣彥後,他幫他逃離那個家......後來裴川進了厲家成立的公益家園,利用厲家和顧臣彥背後的資助一步步走到現在。
他是個沒有家的孤兒,他沒有家人,沒有愛人,沒有軟肋,他可以為了顧臣彥,做一切他能做到的事情。
這是他的執念,也是他這些年一直在做的事情。
“你已經做了很多,也該為自己而活了,等一切都結束,你是不是該找個人好好談個戀愛了?你這樣我老婆不放心。”顧臣彥調侃了一句。
裴川翻了個白眼。“嫂子多慮了,同類相斥。”
“......”顧臣彥表示聽不懂。
“曲美紅現在應該迫不及待要除掉顧興業了,咱們也是時候給他們加把火了。”裴川走到顧臣彥身邊,嘴角上揚。
顧臣彥也笑了笑,是時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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