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這話擺明瞭就是說不過也打不過燕珩,便用自己背後的整個國家來為自己撐場面。
“看來六皇子不僅不懂禮數,就連人話都聽不太懂啊……”
燕珩睨了他一眼,一邊繼續給薑晚寧剝荔枝,一邊懶洋洋道,“既然如此,那麼本王就直話直說了,隻要接下來六皇子乖乖地把嘴閉上,喝酒,吃菜,走人,回去告訴你們南齊皇帝,將九岩城還來,你這一趟便不算白來,大家日後便能和睦相處。本王這麼說,不知六皇子可聽懂了嗎?”
齊淵面色鐵青,燕珩都如此明目張膽地羞辱他了,他能說自己聽不懂嗎?
他不管是否聽懂,不管他做什麼迴應,燕珩這麼做,都是在狠狠地打他,以及他背後整個國家的臉面。
“燕珩!你當真以為我南齊國會怕你嗎?”
“撲哧”
一聲輕笑突然響起,莫名地打破了此刻僵持的氛圍。
冷初煦突然笑著插了一句話道:“六皇子這話說得真有意思,你背後的南齊國怕不怕燕國攝政王,與你有什麼關係?你不過是南齊國眾多皇子裡面,最不受寵的那一個,你死不死的……對你們南齊國的陛下而言,應該是不那麼重要的吧?”
冷初煦的這話,彷彿一把尖刀無情地紮在了齊淵的心口,撕碎了他所有的偽裝,瞬間讓他破防了。
“本皇子不受寵,那你又算什麼東西?冷初煦,你有什麼資格說話!”
齊淵氣急敗壞地怒視著冷初煦,眼神陰毒得恨不能立刻衝上去手撕了她。
他忌憚燕珩是事實,不敢在他的地盤撒野,但不代表他就會怕冷初煦這個小小北禹國公主。
冷初煦的開口,雖然拉仇恨,但好歹也算是打了個圓場,給了齊淵一個台階下,將他的注意力從燕珩的身上拉了過來。
“本公主與你一同作為使臣前來,怎麼本公主便處處得到禮遇,六殿下得到的卻都是嘲諷?難道是我北禹國比你們南齊國更強大的緣故嗎?”
冷初煦一邊嘲諷地說著,一邊挑釁地笑了起來。
齊淵死死瞪著冷初煦,氣得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。
若是燕國人說這樣的話,難免會讓人覺得本國人聯合起來欺負南齊,但換做是北禹公主說這話,感覺一下子就不一樣了。
燕國賓客們一下子就跟著笑了起來,看冷初煦的眼神也多了一些讚許。
沒想到這北禹公主還挺通情達理的,看來這次的和親,恐怕是輪不到南齊了,隻是不知如今的燕國,誰會更適合迎娶這位公主殿下呢?
一時間,眾人的目光不由得便看向了靖王。
如今太子鬨了笑話,今日又不在宴席上,作為如今皇子之中最適合當儲君的靖王殿下,這時候難道不應該站出來表現一下自己嗎?
可面對眾人時不時朝著自己投來的目光,靖王卻一言不發,隻悶頭吃著東西,彷彿是想刻意低調,又彷彿是在等著時機。
就在這時,一道尖銳的通傳聲突然自殿外響了起來,在瞬間打破了宴席上僵持的局面。
“康安公主到——”
點擊彈出菜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