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如今的太子,彷彿是中邪了一般,變得讓她感到十分陌生。
就連她這樣的局外人,都覺得很不可思議,就不要說薑淑予了。
這才短短幾日,太子就變了個模樣,也變了對薑淑予的態度,完全沒有了一點身為太子應該有的一切,當真就像是變了一個人。
薑晚寧獨自一人想了許多說了許多,半晌才反應過來,燕珩一直都沒有說話,隻是在認真聽她說。
“怎麼了?你為何一直不說話?”
薑晚寧看向燕珩,希望他能夠說些什麼,替她解開一些疑惑。
燕珩正支著下巴瞅著她,像是在看什麼有趣的事情般,見她終於發現自己的存在了,便勾了勾唇角道:“我覺得你說的都很有道理。不過,在見到太子之前,你說的這些都隻是猜測而已
“我自然是猜測啊……這不是沒有證據麼……”
她這會兒沒工夫去查證據,自然隻能求助於燕珩了,他比她要能耐得多,這種小事一定可以查清楚的吧。
燕珩卻似乎一點都不著急,道:“而現在的當務之急,並不是沒頭沒腦地揣測……”
說著,他將整個胳膊伸出了車窗外面。
下一瞬,他手裡便像是憑空多了一個食盒。
將食盒打開,裡面是尚在冒著熱氣的各色菜肴。
薑晚寧原本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太子身上,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沒有吃東西,這會子聞到了飯菜的香味,頓時便被勾起了饞蟲,肚子開始咕咕叫了起來。
“先吃這些東西吧,太子與太子妃的事情,你不必過於操心,就讓他們自己處理。你姐姐比你厲害,定能處理好的。而太子若是連他為何會成為太子都想不明白,那也不必再當太子了
燕珩淡淡地說道,彷彿在說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一般。
薑晚寧聽他如此輕描淡寫的語氣,似乎覺得這女子不值一提的樣子,也就稍稍放心了一些,看著小幾上飯菜香味愈發勾人,便也顧不得想更多,開始悶頭吃了起來。
夜幕漸漸深沉,兩輛馬車緩緩地駛向皇宮深處。
薑晚寧與燕珩的車廂之中,氣氛和諧,儘是米飯熱菜的煙火氣。
而在這輛馬車前面的另一輛馬車內,氣氛卻與之截然不同,顯得格外陰沉壓抑,讓車廂內的人幾乎喘不過氣來。
車廂內,趙謙目不轉睛地盯著此刻被安放在軟榻上昏迷不醒的女子。
她身上隻披了一件薄薄的白裙,柔軟的布料緊貼著她的身子,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,同時,也令她身上數不清的傷疤若隱若現。
特别是她裸露在外的脖頸處,被冰冷的鐵鏈磨出了一圈清晰可見的血痕,瞧著十分刺目,也屬實能令人心生憐惜。
而此刻同樣坐在車廂內面色蒼白的薑淑予,卻被趙謙毫不在意地忽略了。
從她上車以來,趙謙便沒有再看她一眼,也沒有同她說一句話,彷彿她就像是一個不存在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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