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晚寧和燕珩從內獄出來之後,並沒有立刻回府。
馬車上,薑晚寧從懷裡將一張地契拿了出來,得意揚揚地在燕珩的面前晃了晃。
“看看這是什麼好東西?”
燕珩隨意瞧了一眼,而後十分配合地問道,“什麼好東西?”
薑晚寧高興道:“這是我好不容易才得來的宅邸,在城門附近的北街九尾巷中,地段非常好,宅子一共加起來有好幾畝地,到時候我就有了自己的私宅了!”
“你要私宅做什麼?”
“當然是住啊!我現在沒辦法回薑家住,貴妃那邊一直盯著我呢,搞不好會找人來暗殺我,我爹爹自然是不肯我回去的。但我也不能一直住在你那兒,我總還是得有自己的住處嘛……”
薑晚寧想了想,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道,“一會兒你陪我去那看一眼,就當是散散步了,好嗎?”
燕珩眉頭微蹙,眼神似有不滿,“為何不能一直住在本座那兒?不喜歡?還是他們伺候不好?”
薑晚寧怕他誤會生氣,立刻搖頭果斷道:“自然不是了!我很喜歡你那兒……其實這宅子是從靖王那坑來的,他的東西不要白不要嘛!若是有這麼一座地段又好地方又大,又清淨的宅子擺在那空閒著,你不想要嗎?”
燕珩果然輕笑了起來,揉了揉她鬆軟的頭髮,寵溺道:“你父親這些年來從未薄待你,你一直都衣食無缺的,怎麼就養成了這般貪財的性子?金銀錢財宅邸鋪子,你想要多少,本座都可以給你,何必如此費儘周折去招惹靖王?”
薑晚寧和靖王提出的那些要求,得到的那些東西,對於燕珩而言,並不值一提,雖然之前答應了不會插手她想做的事情,但他總也要讓她明白自家的實力,省得她再為了那一點點小錢而浪費自己的時間和精力。
薑晚寧當然明白燕珩的意思,他掌權多年,雖然受皇帝的控製,但經年的積累之下,他的權勢和財富,已然是她無法想象的龐大,實在是看不上她的這一座小小的宅邸和鋪面。
不過,薑晚寧這次急著帶她去看宅子,自然是有原因的。
她要帶著燕珩去確認一下那個通道現在是否還存在,是否通暢,這件事情讓燕珩知道了,自然是百利而無一害,萬一他日後有用得著的時候呢?
想到這裡,他便拉著燕珩的衣袖撒嬌道:“你就陪我去一趟嘛……你的東西是你的,我才不會惦念,隻有我自己努力得來的,才是我自己的東西,是我自己的私產,若我一味地依靠著你,依靠家裡,那我這輩子豈不是都會擔驚受怕,生怕哪一日家道中落而卻束手無策,怕哪一日你將我拋棄後我一無所有……”
“拋棄你?”
燕珩面色頓時沉了下來,表情變得十分嚴肅,冷聲道,“你覺得本座會拋棄你?”
薑晚寧明顯感覺到周圍的空氣帶上了一股子寒意,氣壓也變低了些。
她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,不由得嚥了咽口水,小心翼翼地狡辯道:“我不是這個意思,我就是打個比方……”
“是嗎?你這個比方打得挺好的,所以你根本就沒信任本座,你就是在給自己留退路。還說什麼喜歡與本座在一起,如今連自己的私宅都準備好了,你這是無時無刻不在準備著跑路啊!”
燕珩冷聲說道,看向她的眼神卻帶著明顯的幽怨和受傷之意。
薑晚寧看到燕珩露出這樣受傷生氣的表情,整個人直接就傻眼了,她剛才怎麼就又說錯話了,平時能言善辯的她,此刻突然就詞窮了,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。
“那個……”
薑晚寧手足無措地撓了撓頭,絞儘腦汁地想著該如何解釋,畢竟她的本意並非給自己留退路,而是有别的緣故,但是這個緣故她現在又沒辦法明說,畢竟她從來都沒有去過那個宅子,自然是不可能也不應該知道那裡有個密道的。
而她若並未重生,就更不可能知道那宅子如今在靖王的手中,就更沒有理由哄得他將這地契給她了。
燕珩冷笑一聲,乾脆負氣的不再理她,明明前一刻還唇角帶著笑意,此刻卻是直接冷了臉,說什麼也不肯在多看她一眼了。
但好在,他人還坐在馬車上,並沒有生氣到直接甩手離去,所以他多少還是給了她一個哄他的機會的,隻看這個機會她要如何把握了。
此時,車廂外天色已黑,馬車朝著北街駛去,卻行駛得很慢,沿街可以看見一些熱鬨的鋪面和在街上散步的路人。
周圍聲音嘈雜,眼前的人又氣得不說話,惹得薑晚寧愈發煩躁了起來。
原先她還規規矩矩地坐在他的對面,這會子卻是再也忍不了了,直接挪了位置,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腿上。
“哎呀!我不知該如何同你解釋,反正我從未想過離開你,我也不是不想和你住一起,總之你不許再生氣了!你要是再生氣,我就……我就!”
薑晚寧霸道地將他的臉掰了過來,強迫他看著自己,嘴巴翹得老高,“我就對你不客氣!”
燕珩看著她生氣的小表情,終於忍不住“撲哧”一聲,輕笑了出來。
“如何不客氣呢?”他饒有興味地問道。
薑晚寧自然聽出了他語氣中的調侃之意,直接冷哼了一聲,隨後乾脆一點都不客氣地動起手來。
仗著自己坐在他腿上的方便,薑晚寧直接出手,一把扯開他束緊的衣襟,低頭便在他那無比清晰的鎖骨上狠狠一咬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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