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雅巴打消失在草原之中後,我便準備回營地,剛剛走出兩步身後就傳來了一陣咳嗦聲,我這才發現老教主還沒有走,就一直坐在草地上。
咦,老教主,你還沒有走
我重新的回到了老教主的身邊,驚訝的看著他。
老教主點了點頭後,開口說道:皮大王,其實,剛進草原的時候,我也感覺到了。
感覺到了什麼
老教主緩慢的轉頭,四下環視了一圈以後,開口說道:當踏入蒙古的那一刻,我就感覺到周圍有無數雙眼睛盯著我們看著,但是當我去尋找他們時,那些眼睛又消失了。
是吧,沒想到老教主你也有這種感覺。聽完老教主的話後,我更加確信了一件事,這大草原肯定是有問題的,肯定是有人在監視著我們。
嗚嗚嗚嗚
就在我和老教主交談間,從營區的方向傳來了一陣尖銳而又急促的牛角聲。
不等我反應過來,老教主一把拽住了我的手,就朝著營區的方向跑去,同時焦急的說道:不好了,出事了。
能出什麼事了,難道是先行回去的那些薩滿人,被惡鬼算計了
想到這裡,我不由的加快了腳步,快速的朝著營區的方向跑去。
還未靠近營區,空氣中我就聞到了一陣濃濃的血腥味,這血腥味讓人聞之作嘔。
而老教主和我一樣,聞到空氣之中的血腥味之後,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了起來。
不過來到營區以後,我們兩個就愣住了,申淑儀和安達還有其他人,全都平安無事,並不像我們想象中的橫死在了草原之中。
死的是馬棚裡的那些馬,三十多匹身強體壯的大馬,全都倒在了血泊之中,月色之下,殷紅的血水,染紅了一大片草原。
我走到了同樣無比震驚的安達面前,開口問道:誰乾的
安達搖了搖頭,用那略顯生澀的普通話回答道:皮大王,聖女是第一個回來的,她回來的時候就發現這些馬兒死了。
我看向了申淑儀,申淑儀還有些恍惚,不知道是因為這些死去的馬兒,還是因為我剛剛罵了她。
我原本準備問申淑儀的,但是看到申淑儀這個樣子,我搖了搖頭,還是打算不問了,而是走進了馬屍堆中,仔細的看著這些馬的傷口。
在每一匹馬的心臟位置,都被利器捅了一個窟窿,鮮血如泉水一般湧了出來。
這些馬匹是被利器給捅死的!
是雅巴打,肯定是雅巴打!
就在我思索著這些馬兒是被什麼東西害死了的時候,申淑儀從恍惚中回過了神來,開口說道。
為什麼這麼說
我轉頭不解的朝著申淑儀看了過去,開口問道。
申淑儀解釋道:之前我們全都去找你了,雅巴打是最後一個去的,肯定是他殺的。
不會,雅巴打雖然是最後一個去的,但是他的身上一點鮮血都沒有,而且,雅巴打也就隻比我們晚去七八分鐘,七八分鐘的時間也殺不死這麼多的馬兒。
申淑儀卻是不同意我的看法,隻聽申淑儀說道:你别小看了雅巴打,雅巴打伸手敏捷,别說是三十匹馬了,再加三十匹牛,他都做的到。
說到激動處,申淑儀說道;你要是不信的話,可以找雅巴打來問問。
找不到了,他走了!
走了
,走哪裡去了申淑儀又是一愣,呆呆的看著我問道。
我也不知道,但是肯定不會再回來了。
申淑儀聽後,更加確信的說道:你看吧,他肯定是做了虧心事,這些馬兒肯定是他殺的,他要是不殺這些馬兒,他乾嘛跑
不要再說了,我說不是雅巴打就不是雅巴打。我轉頭,無比嚴肅的盯著申淑儀的雙眼,說道:申淑儀,你非得把一個愛你的人,逼成一個陌生人,逼成一個仇人,你才開心嗎
我
申淑儀一時半會兒,想不到該如何回答我了。
老教主看出了申淑儀的尷尬,他將申淑儀拉到了身後,看著我說道:現在不是糾結誰殺了這些馬兒的事情,現在最重要的是,想想怎麼辦。
格布拉克離這裡還有兩百公裡,沒了馬兒,我們怎麼去格布拉克
我望著這滿地的馬屍,也犯難了,兩百多公裡,走也是可以走,無非是時間長一點而已。
但是要是走過去的話,這些帳篷還有輜重就帶不了,北方的秋天本來就冷的多,到了晚上那秋風更是刺骨無比,要是真走過去的話,恐怕困難會很多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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