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蘇玉燕真想一腳踹死這個曲縣令,但這裡不同於野外,隨便殺個人也不會被髮現。
她不能當著羅州州府的面胡亂殺人,隻能強忍著心裡的怒火,沒有做出行動。
曲縣令自己也知道,事情怕是已經敗露。
但他還是打算為自己辯解一番。
說不定杜洪在聽了他的辯解後,會選擇放過他一馬。
杜洪拿過驚堂木重重一拍,沉聲怒喝:“大膽曲義,你可知罪!”
曲縣令眼珠一轉,急忙爬起來跪在地上。
“大人,下官並不知道自己有何罪。”
杜洪冷哼一聲,將手裡的刀丟到了曲縣令身前。
“物證在此,你還有什麼話可說?”
曲縣令看到那把刀時,身子不由得一抖。
他心裡直罵娘,手下辦事怎麼如此粗心,居然把這麼重要的東西落在了青石村裡。
曲縣令抬頭看向杜洪,極力辯解道:“大人,這把刀確實是下官手下所有,但下官並沒有派人去青石村裡殺人啊!”
這句話剛說完,曲縣令就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。
他恨不得連抽自己幾個嘴巴。
杜洪冷冷地看著曲縣令,他剛剛可沒說青石村裡死了人。
這曲縣令卻一口咬定沒有派人去屠殺青石村。
看來這件案子已經不用再審了,都是曲縣令一手所為。
杜洪沒有再聽曲縣令的狡辯,他衝著官差命令道:“來人,將他拖出去立刻斬了!”
曲縣令嚇得渾身發抖,他正要跪爬到杜洪身前,想要為自己剛剛說漏了嘴的事,再辯解幾分。
兩個官差已經大步走了過來,一把將他抓住,朝著外面拖去。
“大人,你聽我說,這件事不是我乾的,求大人饒命啊!”
曲縣令被拖去了外面,很快便聽到他淒厲的慘叫聲。
一顆腦袋被砍了下來,滾到了一旁。
見曲縣令被砍了腦袋,蘇玉燕仍舊無法解除心裡的怒氣。
還真是便宜他了!
如果換作是她,一定要將曲縣令千刀萬剮了才行。
事情總算是水落石出,杜洪也因為自己胡亂抓人的事,對段無煬和蘇玉燕產生了愧疚。
雖然蘇玉燕不是辦案官員,沒有任何權利去殺人。
但這件事確實是曲縣令有錯在先,加上蘇玉燕又是段無煬的人。
杜洪沒有給蘇玉燕定罪,反倒覺得她做得對。
杜洪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,一臉慚愧的向兩人道了歉。
蘇玉燕眼珠轉了轉,揚了揚手:“州府大人不用愧疚,我和段無煬也不是那心窄之人。
既然這件事已經調查清楚了,我倆便先走了。”
蘇玉燕剛轉身要離開,她突然想到了什麼,停下腳步。
“哦對了,州府大人可否為我提供一些通關文牒?
我和家人還有逃荒的村民們需要這個,日後再去哪裡逃荒時,也不會受阻。”
杜洪本就心裡有愧,自然一口答應。
他讓師爺去準備通關文牒,不多時師爺便拿著一厚摞通關文牒回來了。
蘇玉燕笑眯眯的接過來,用鞭子捆好背在了身後。
她見段無煬仍舊坐在那裡不動,也沒有多問,而是跟段無煬提出自己先回去。
畢竟家人和村民們都還在等著他們,怕是大家都已經急壞了。
段無煬沒有異議,他沒有急著離開,也是想在杜洪這裡瞭解關於訊羽堂的事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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