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現在連按察使都在對他們說話,杜洪更是不能私自關押兩人。
可他身為羅州州府,卻被兩個“刁民”為難。
他實在是氣不過。
“不行,即使這件事真如她所說的那樣,是曲縣令的過錯。我家老爺也不能就這樣把他們放走。”
師爺在一旁煽風點火,這更加助長了杜洪想要扣押下兩人的想法。
杜洪衝著江易然抱拳行禮,“按察使大人,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,這兩個刁民剛剛可是有心要害死下官。”
杜洪想著提醒一下江易然,讓他别忘了剛剛發生的事。
危害朝廷命官,那可是殺頭的死罪。
江易然正要為段無煬和蘇玉燕開脫,就見段無煬從衣懷裡拿出了一塊令牌。
到了這會兒,段無煬也不想再隱瞞自己的真實身份了。
他將令牌朝著杜洪的身上丟了過去,“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這是什麼!”
杜洪接住令牌,放在眼前一看,很快他的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。
他不可置信地抬頭看向段無煬,身體也在微微發抖。
很憶他就腿軟的“撲通”一聲,跪在了段無煬面前。
“下官有眼無珠,不知是世子爺大駕光臨,下官有罪!”
杜洪說著,便趴伏在段無煬面前。
師爺一聽到對方是世子爺,嚇得他也跟著跪了下來。
那些官差們見狀,急忙扔掉手裡的刀,跟著跪下。
他們心裡七上八下的,自己得罪什麼人不好,居然會得罪侯府世子爺。
怕是他們今天都要掉腦袋了。
江易然暗暗鬆了口氣,他還在想要如何保住段無煬和蘇玉燕,現在看來不必了。
段無煬已經亮明真身了。
蘇玉燕坐在公堂椅上,瞪大了眼睛看向段無煬。
嘴張得老大,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。
跟她一起逃荒這麼多天的人,居然會是世子爺?
江易然見蘇玉燕呆愣愣地看著段無煬,他重重咳了一聲,打斷了蘇玉燕的思緒。
他衝著蘇玉燕使了個眼色,示意她快些起身,給段無煬讓座。
蘇玉燕這才反應過來,急忙站起身,衝著段無煬笑嘻嘻的說:“瞧我這沒有眼力見的,占著茅坑不拉屎。世子爺快坐,要不要我給你揉揉肩,捶捶背?”
看著蘇玉燕一副狗腿模樣,段無煬心裡反倒一喜。
這麼多天以來,蘇玉燕都沒有像此刻這樣對他殷勤。
早知如此,他早點亮出自己的身份就好了。
也不用整天吃那寧逸飛的醋。
段無煬十分受用的坐到公堂椅上,蘇玉燕站在他身後,狗腿似的為他按著肩膀。
“世子爺,你看我這手法力道都還行吧?”
蘇玉燕說話時,手中加重了力道。
段無煬隻感覺到肩膀一陣劇痛,疼得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他急忙示意蘇玉燕不用按了。
蘇玉燕笑嘻嘻的應了聲:“好嘞,全聽世子爺的。”
蘇玉燕說著拿開手,原本還在笑嘻嘻的臉上,瞬間冷了下來。
該死的段無煬,騙了她這麼多天。
什麼候爺的手下,他根本就是侯爺的親兒子!
感覺到肩膀上被蘇玉燕按過的地方,還在隱隱作痛。
段無煬知道,蘇玉燕這是故意的。
她一定是在氣自己沒有一早就亮明身份,才用力捏了他一把。
段無煬心裡叫苦,他也不想這樣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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