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身為桃南鎮鎮長的女兒,賀蓮還是第一次看到,府衙裡的師爺居然還讓傷人凶手落座的。
這還有沒有枉法了!
蘇德和陳氏回過神來,兩人都覺得這個師爺怕是瘋了吧,居然會給一個傻子椅子坐。
他們雖然都是鄉野出身,可在桃南鎮呆了那麼多年,多少也懂得一些法規。
他們還從來沒有見過,傷人凶手會跟個大爺似的在府衙裡坐著。
反倒是他們這幾個被傷到的人,卻跟犯人一樣跪在地上,自始至終都沒有讓他們站起來過。
師爺冷哼一聲,不屑地看向賀蓮。
“吵什麼吵,再吵就賞你三十大板!”
師爺的話音剛落,站在兩旁的差役們立刻敲起了水火棍,口中還喝著:“威武!”
賀蓮被這一陣仗嚇得臉色發白,到了嘴邊的話也硬生生的嚥了回去。
她從來沒有想過,自己會有如此的一天。
爹孃無故慘死,她還差點被蘇玉燕傷到。
如今在鎮長府衙裡,還要跪在地上這麼久,都沒有人給她搬張椅子坐。
她隻不過是說出了事實而已,反而卻差點被這個該死的師爺賞三十大板。
賀蓮咬碎了一口銀牙,也隻能往肚子裡咽。
她氣得咬緊下唇,在心裡將蘇玉燕和師爺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個遍。
師爺又對另外三人說道:“你既然說是蘇姑娘傷的他們,那便拿出證據好了。”
蘇德冷哼一聲,指了指自己的手臂:“大人,我這手臂上的傷口,就是她所為。”
車伕也同樣指了指自己的臉:“大人,我這臉就是她打傷的。”
陳氏看了眼自己的胸口,現在那裡已經不怎麼疼了,但她的衣服可是被鞭子抽出了長長的口子。
她梗著脖子道:“大人,她之前用鞭子抽過我,到現在我的身體還在劇痛無比。”
師爺聽了三人的話後,有些為難地看向蘇玉燕。
“蘇姑娘,他們說的可都是真的?”
蘇玉燕翹著二郎腿的腳晃了晃,從椅子上站了起來。
她原地轉了一圈,微笑著看向師爺:“大人,你看看我身上可有他們所說的鞭子和短刀?”
師爺輕輕點了點頭:“確實沒有凶器,看來並不是蘇姑娘傷的他們。”
師爺說著,看向兩旁的差役:“來人,把他們四個給我帶出去,重打二十大板!”
蘇德一聽這話,有些急了,“大人,你身為一個師爺,怎麼能如此武斷的就下決定。如果不是她傷的我們,難道我們還會用自殘的方式來誣陷她不成!”
“是呀大人,你不能這樣枉下定論!”陳氏也急得想要起身理論,卻被差役一把按了回去。
車伕也同樣不服氣,明明是他們被傷到了,這個師爺不但不抓蘇玉燕,還要讓他們挨二十大板。
他可不怕這些差役,論起武功,這些差役都不是他的對手。
車伕板起臉看向師爺:“大人,我看你根本就不會斷案,還是讓你們家老爺出來斷案好了。”
賀蓮也同樣不服氣:“她說她沒有凶器你就相信了,如果她在半路上把凶器丟掉了呢?”
師爺看向季恒幾人:“蘇姑娘跟你們回府衙的路上,可有丟掉過凶器?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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