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令聲壓在我的耳邊,我的腰間忽然一緊,刹那間就被周寒之拉進了懷裡。
熟悉的皂香在我的鼻尖肆虐,我的心跳也跟著急速跳動,我疑惑地抬起頭,卻看到了男人眼底燃起的洶湧火苗。
是錯覺嗎?
明明前一秒,周寒之還要把我掃地出門。
我後退一步,婉拒道:“謝謝,我......我沒事。”
但我的後退卻換來了周寒之更為霸道的靠近,一退一進,再退再進,最後,我的雙腳抵在了沙發前,退無可退。
而身前的男人,裹著一層莫名的侵略感,直勾勾地盯著我。
距離太近,近到我能清晰地看到男人滾動的喉結。
“周總,我想我該......”
周寒之沒給我把話說完的機會,直接堵住了我的嘴。
像是要把我拆骨入腹一般,周寒之霸道的親吻我的雙唇,急切地吸允著。
一秒喚醒了我的肌肉反應。
大約是酒精太過折騰人,這一秒,落入我腦海中的,竟然是渴求二字。
我的理智隨著男人的熱吻慢慢沉淪。
太過荒謬,又非常真實。
可就在這時候,我猝然察覺到周寒之的手指流轉在我的手腕處,瀕臨崩潰的理智重新迴歸,我别過臉,露出了嫌惡的表情。
周寒之也察覺到了這一點,緊貼著我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。
一秒間曖昧儘失,留存在我們之間的,隻有尷尬和對峙。
片刻後,我聽到周寒之問,“這條腕帶,對你就那麼重要?”
方才,如果我沒猜錯的話,周寒之是想扯下這條腕帶。
想著那條猙獰的傷疤,我的心口也跟著疼了起來。
“說話。”男人加重了語氣,態度也明顯有些煩躁,“孟南絮,他嚴冬送你的東西,就這麼重要,連跟我親熱的時候,你也捨不得扯下來?”
我不可思議地迎上週寒之的視線,隻見男人眼尾發紅,烏沉的眸子裡寫滿了怨念。
刹那間傷口的痛化成了一把匕首,狠狠地刺向了我。
明明已經過去兩年了啊,傷口明明早已經癒合,雖然失去了些美感,但算是痊癒了不是嗎?
可為什麼這一秒,我的心還是會這麼痛呢?
周寒之啊周寒之,但凡你仔細看一眼腕帶上的花紋,你就不會說出這種話來。
對峙幾秒,男人薄唇微動,隻說了一個字:“滾。”
刹那間,我鼻頭酸澀,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湧。
孟南絮啊孟南絮,那天之後你就說過,不可能再為這個男人掉一滴眼淚,怎麼這一秒,這麼沒出息呢。
事情好像被我辦砸了。
翌日一早去公司,我第一時間聯絡了律師,商量接下來的應對方案。
既然講和不可能,那我們隻能講理了。
掛斷電話後,我一回頭,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林西西。
她盯著我,詫異道:“南絮姐,你真的要跟寒之打官司啊?”
我有些哭笑不得。
是啊,我要跟周寒之打官司,但這件事的始作俑者,此刻居然一臉天真的看著我。
“那不然呢?”
“别急啊南絮姐,我有個主意,”林西西嘴角勾起,笑著說:“今晚是我跟寒定了食味居的包間,時間地點我待會發你手機上,到時候你跟嚴教授一同過來,就當是偶遇,然後我們一起坐下來好好聊聊怎麼樣?”
林西西的意外講話讓我有些猝不及防。
但緊接著,我又聽到她補充道:“今晚,是我們一百天紀念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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