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外不是元天野。
小野雖然平時行事風風火火,卻不會冒犯别人,更不會在我開門的瞬間,就硬闖進來,並且把我按在牆上,吻到窒息。
能做出這種事的人,我至今就認識一個。
就是周寒之那個混蛋!
我的嘴唇被堵住,後背抵在堅實的牆壁,眼前的男人就像是一頭餓極了的獅子,貪婪又凶猛地,進攻,掠奪。
我猝不及防,連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,就這麼被蠻力控製,動彈不得。
呼吸間都是周寒之身上熟悉的清冽木香,我被籠罩其中,難以掙脫,也難以逃離,隻能沉溺。
沉溺,沉迷,我的腦袋開始混沌,意識也開始模糊。
還是抵抗不了他,不論是兩年前還是現在,周寒之好像給我下了蠱,讓我一次次地迷失......
有冷風從還沒關上的門口掠入,刺激得我打了一個激靈,也讓我被窒息導致混沌的腦袋,瞬間清醒,我陡然睜大了眼睛,看清楚了眼前周寒之的臉。
清朗,俊美,棱角分明,猶如神袛,隻是神袛的眼神並不清明,羽睫低垂,眸底是纏綿,是溫柔,是交織不斷的情愫。
他的眼底像是深海旋渦,吸引我誘惑我,跟隨他一起下墜,淪陷。
可我卻不能繼續,我已經清醒:“周寒之,放開我!”
“每次都是這一句嗎?絮絮,你要不要考慮換句台詞呢,老公都聽膩了。”將我鉗製的神袛全然沒有要放開我的意思,還低笑一聲,這一聲低笑含著濃濃的玩味和戲謔,他按著我肩膀的手掌下移,修長的手指如同彈鋼琴一般輕而易舉地剝開了我睡衣的釦子。
睡衣下,是一片赤裸和白膩的肌膚,冷風掠過,我不堪寒冷,竟然爆出了一片雞皮疙瘩。
他微微蹙眉,臉上竟然露出了一點歉疚,回頭一腳就踢上了我的房門,嘴唇貼在我耳邊,是如同囈語般的溫柔:“是老公不好,忘了關門了,凍到我們絮絮了。”
“周寒之,你住手!你這是做什麼?”我的肩膀剛剛解除禁錮,便迫不及待地去阻止他的手,“你瘋了嗎,你的女朋友還在樓上!”
沒有别的台詞可以換,我確實覺得周寒之瘋了,他每次都像是瘋了一樣,對我做亂七八糟的事情。
可週寒之的力氣很大,我壓根就阻止不了他,他微微帶著涼意的手掌閃電般探入,裹住。
帶給我身體一抹戰栗的瞬間,他唇角的笑意愈濃,玩味更重:“女朋友,我的女朋友不是絮絮你嗎?哪裡還有别人呢?”
“你......”我還在努力剋製身體的反應,聽到他戲謔的笑聲,倒抽了一口涼氣。
抬眸,卻對上了他那雙幽深的含笑的眸。
“不是你對那位徐阿姨講,我是你的男朋友嗎?”他笑著,指尖的動作越發惡劣,語氣卻更輕,“既然你都承認我是你男朋友了,那男朋友是不是可以行使作為男朋友的特權了?”
我的身體僵住了。
我本來應該極力反抗的,可我此刻卻完全動不了。
有一顆來自三個小時前的子彈,悠悠擊中了我的眉心。
不,確切說,是來自於前一天晚上的子彈,狠狠擊中了我的眉心。
我昨晚就不應該默認徐阿姨的猜測,說與她擦肩而過的周寒之是我的男朋友,我也不應該當著林西西的面承認,我確實有男朋友,這樣,我此刻就不用被周寒之硬闖進家門,遭受此刻這樣的羞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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