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天。
酒店。
我失去了對自己大腦和身體的控製,纏上了周寒之,在迷幻和夢境中強行撲倒了周寒之。
第二天早上醒來時酒店房間的那一片狼藉,就能猜到頭一天晚上的戰況有多麼激烈......
那天晚上的我,哪裡還有什麼自重?很有可能比此刻的周寒之還要癲狂。
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,我就無顏面對眼前的周寒之,我通身的氣勢瞬間萎縮,甚至不敢抬眸去看他的臉,更是尷尬羞愧到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:“那晚,我,我糊塗了,不,不是故意的......”
“不是故意的?”周寒之冷笑了一聲,他灼熱的目光帶來的壓迫感更強了,語氣卻多了一些惱怒,聽著咬牙切齒的,“那你今天就是故意惹我擔心和生氣?”
“什麼?”我懷疑剛才那個吻讓我缺氧了,此刻我的腦袋暈乎乎的,腦筋也轉不動了,聽不懂周寒之的這句話了。
我抬起頭,皺起眉頭茫然看著他。
卻見他滿臉都是憤恨,卻不是怨恨,而是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恨:“你那麼聰明,明明什麼都知道,為什麼還要故意為之?孟南絮,你是不是故意氣我?你是不是覺得,我真的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?”
周寒之的反應太怪異了。
他輪廓分明,眉骨和鼻梁都很高,電梯頂燈照射下,他的鼻梁高挺,眼窩卻是一片暗影,墨色的眸子裡幽深一片,我卻能看到他眼底翻湧的浪潮,那樣洶湧,幾乎可以把我淹沒。
在那一片翻湧的墨色浪潮裡,我好像看到了一點在意,一點情意。
什麼叫,拿我一點辦法都沒有?什麼叫我故意氣他?
為什麼他這個質問的語氣聽起來那麼像是賭氣?
語氣是憤然的,而這股憤然之下,卻隱含著一股濃烈的在意和情意。
這話不像是對一個厭惡的人說的,倒像是對一個情人說的。
一瞬間,我的胸口也泛起了浪潮,心跳控製不住地加速,彷彿有什麼東西也開始失控,如同脫韁的野馬,瘋狂奔馳。
周寒之說完那句話就抿住了嘴唇,隻是深深盯著我,空氣安靜,安靜到隻能聽到我們彼此急促的呼吸聲。
等等,為什麼我的呼吸也這麼急促?
不行,孟南絮,你不要亂了。
眼前的一切都隻是虛幻的假象,周寒之他在意的明明隻有林西西,他對你表現出來的這點在意和情意,都隻是假象。
隻是佔有慾和控製慾在作祟。
隻是一種為了操控你所做出來的表演,是手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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