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身後,那束灼熱的目光更加燙人了。
可我一點也不在意,視若無睹,跟元天野和章庭遠一起說說笑笑地離開了。
你别說,離開這倆姓周的以後,我渾身都輕鬆自在了。
元天野很喜歡逗我笑,章庭遠又是個他最默契的捧哏,這倆弟弟又極其有眼力見,時時處處都關注著我,注重我的感受,我玩得真的很開心。
“小野,你這匹馬挺乖的,我騎了它這麼久,都沒見它尥蹶子呀。”我騎著這匹小馬走了一圈,摸了摸馬脖子朝元天野笑道。
元天野仰起頭來,眉梢挑著,笑得得意極了:“這可是我元天野的小馬啊,自然是最通靈性的,我剛才已經跟它認真講過了,在姐姐面前把它的臭脾氣給我收起來,乖乖的,要是敢尥蹶子,我就不給它吃好吃的了,而且它跟我一樣喜歡姐姐,當然要在姐姐面前乖乖的。”
這小子,還是這麼嘴甜。
我不由抿唇笑了起來,卻又聽到了身後章庭遠慢悠悠的聲音:“是啦,小野的馬跟小野一樣,遇到姐姐就被套上了馬籠頭和馬鞍,被馴得乖乖的。”
“嘿你個臭小子,你不損我是不是難受啊?被套馬籠頭又怎麼了?我就樂意被姐姐馴服被姐姐騎著,你想被騎還沒有機會呢......”元天野一聽章庭遠這話就急眼了,跳起來拉住章庭遠的腿,兩個人又掐了起來。
我對於他們的鬨騰早就習慣了,趁著他們還在撕扯,我握著馬韁繩,駕著小馬向前快速前行。
原來是慢走,現在是快走,走著走著,小馬就奔了起來,我竟一點也不覺得害怕,反而覺得十分暢意。
風拂過我的臉,我的脖子,我的肩膀和我......原本煩亂的心。
那些思緒也都被捋順了。
什麼自己人,什麼老婆。
什麼特權,什麼重修舊好,都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。
而我明明已經明確向周寒之提出了抗議,抗議他乾涉我的私人生活,並且明確表示我跟誰談戀愛也是我的自由,但他卻一再地緊追不捨,甚至當著元天野章庭遠的面搶著拉我的手把我托上馬,甚至與我同乘一騎環抱著我溫柔喚我,主要原因應該是......
我對於周寒之來說,就像是吳淩在章家豪心裡面的位置。
是曾經擁有過的前任,即便最後就像是丟掉一塊臟抹布一樣丟開了,但那也是打過自己標簽的女人,不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别的男人碰。
所以他才會那樣憤怒地質問我,跟嚴冬舉止親密,跟元天野合照,跟章庭遠戴情侶口罩。
但他又是絕對不可能捨棄了林西西跟我在一起的,所以他才會在看到周聘之之後,立刻變了臉,對我那樣疏離冷漠,就像是我們之間真的隻是純粹的投資人和項目負責人關係一樣。
這樣看來,周寒之和章家豪真的沒有什麼分别。
都是一樣的自私,狹隘。
可我又憑什麼要滿足他那可笑的大男子主義心理?
我偏不!
冬日,晝短夜長,晴日的晝夜溫差又比較大,我覺得自己還沒有騎著小馬跑夠,卻已經感覺到了風中的寒意。
天冷了,該結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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