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淩擺擺手:“别提了,你怎麼樣?有沒有哪裡不舒服?”
我製止她放在我額頭上試體溫的手,平和道:“我沒事,倒是你,昨晚不是去應酬了嗎?出什麼事了?”
吳淩鬱悶地坐在床頭,瞥了我一眼,憤憤道:“都是章家豪那狗東西,好端端的跑到姑奶奶的飯局上,直接把我要談的項目給攪合了。”
我瞪大眼:“他也去飯局了?這麼巧?”
“是啊,就這麼巧,他組的局就在我們隔壁包間,”吳淩也覺得不可思議,惱火道,“我這邊剛跟鄧總碰杯呢,他帶著宋鋒那狗腿子莫名其妙衝進來,說是要跟我走一個,你說腦子是不是被門擠了?”
“然後呢?你沒喝?”
“我談生意呢當然不能這麼目光短淺啊,所以我就客氣地跟他喝了一杯,”吳淩一拍大腿,氣憤道,“但是這一杯酒後,他直接讓服務生在包間添兩個位置,你說氣不氣人?”
看吳淩這狀態,估計過程不太愉快。
聯想上一次在遊艇上,張家豪往宋鋒頭上推酒瓶子的場景,我做了一個大膽的假設:“有沒有一種可能,章家豪是故意的?”
“為什麼?”
“你說呢?”
吳淩怔怔地看著我,隔了兩秒,突然笑出聲來:“不是絮絮,你該不會覺得章家豪對我是舊情難忘吧?我跟你說,不可能。”
“那他為什麼要賴在包間不走?”無非是介意吳淩跟其他異性喝酒。
“你别忘了,人家可是有著從小一起長大的白月光呢,”吳淩一臉不屑,“能在我們第一個結婚紀念日跑出去跟顧婉彤廝混一夜,放我獨守空房的男人,又怎麼會知道什麼叫後悔?”
我不可思議地看著吳淩,又聽到她說:“對,我被綠了,所以絮絮,有那張結婚證綁著,都收不住他的心,更何況是現在呢?”
我聽完一陣唏噓,也開始理解吳淩在面對章家豪時為何總是針鋒相對了。
“别總說我,聽說是周寒之送你來醫院的?”
我冷嗤一聲:“準確地說,是被他氣進醫院的。”
“啊?周大總裁又出新招了?”
我歎了口氣,回想那個亦真亦幻的夢境,說:“招我已經接了,決心也給了,還不知道接下來會怎樣。”
吳淩握住我的手,安慰道:“不管怎樣,姐妹同心,其利斷金,你呀,别的先别想,好好養身體。”
我想著公司那一堆工作,說:“别,點滴打完就出院,也沒什麼大事。”
“那不行,你看你瘦成什麼樣了。”吳淩心疼地看著我,“這次你得聽我的。”
正說著話,病房門口再次傳來了動靜,一名主治醫生帶著兩名護士走了進來,看著我,說:“孟小姐,你預約的全身檢查已經準備就緒,點滴打完後請去三樓的科室找我。”
我詫異地看著醫生,說:“什麼全身檢查,我沒預約啊。”
醫生見我一臉迷惑,又跟護士嘀咕了兩句,片刻之後,我聽到他說:“是送你過來的周先生預約的,他是我們醫院的讚助商,臨走時千叮嚀萬囑咐,說是一定要給你做個全身檢查。”
竟是周寒之。
心口微微一顫,我不自覺地抓緊了被單。
如果是全身檢查,那是不是意味著,有些事就瞞不住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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