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淩搖了搖頭。
“那你這是?”
吳淩瞄了我一眼,將手機亮出來,說:“我那狗前夫,居然給我來電話了。”
“今晚?”我略感意外,“很突然啊。”
吳淩歎了口氣,說:“不知道哪個傻逼把我倒周寒之紅酒這事兒捅到了拉斯維加斯,還他媽缺德的配了張圖。”
“所以?”
吳淩吐了口氣,緩緩道:“當初我勾搭這個狗男人時,也用的這招。”
我忽然接不上話了。
難怪那會看著吳淩出招時得心應手,敢情之前就練過。
“算了,姑奶奶早跟他沒關係了,”吳淩濃眉緊鎖,煩躁地揉了揉頭髮,又問,“對了,你們跟馮財主談得怎麼樣了?”
我簡單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複述一遍,最後補充道:“馮文灼非常寵這個妹妹,他既然答應了,應該不會再有變數。”
“太好了,”吳淩激動地摟住我,感歎道,“隻要錢到賬,我們立馬解除合同,再也不用應對周寒之那張冰山臉了!”
我垂睫,生怕心底的那點算計露出來。
是啊,隻要錢到賬,能做的事,也就多了。
“不過絮絮啊,我怎麼瞧著這個馮文婷好像對嚴教授有意思啊,”吳淩忽然話鋒一轉,指著賓客道,“你看,小丫頭的頭,都要壓在嚴冬的肩膀上了。”
我順著吳淩的視線看過去,隻見不遠處的牌桌前,嚴冬和馮文婷並排坐著,嚴冬負責掌牌,而小姑娘負責摸牌,配合得還挺默契。
我迅速收回視線,說:“别多管閒事。”
接風宴一直延續到深夜,眼看著賓客陸續離開,我跟吳淩才提出告辭。
我們兩個人都喝了酒,沒法開車,隻能站在風口等代駕。
時間一分一分地溜走,豪車一波一波地離開,夫人少爺小姐們都被自家司機接走了,隻有我們還在原地等待。
這時一道亮光照過來,由遠及近,最後停在了我們不遠處。
車窗下移,曾智那張滑稽的面孔從車窗裡探出來,笑眯眯道:“孟經理,吳總,要不要送你們一程?”
我跟吳淩都是一驚。
與此同時,嚴冬的呼喚聲從大廳處傳來:“南絮,你們怎麼在這兒?找了你有一會了。”
說話間他小跑過來,可能因為跑得太急,額頭間居然附著一層細密的汗。
“有事兒?”
“我讓家裡多派了輛車過來,”嚴冬氣喘籲籲道,“外面太冷了,去室內等吧。”
我把叫代駕的事告訴嚴冬,他卻擺擺手道:“可以讓代駕把車開回去,但你們兩位都喝了酒,不安全,還是我送你們回吧。”
我不想在麻煩嚴冬,剛欲拒絕,就聽到吳淩說:“嚴教授你也太暖心了吧,正好我跟絮絮都有些醉了,那就麻煩你咯。”
她說這話時夾著嗓子,聲調也莫名地抬高了兩個度。
就在我琢磨著是不是酒喝多了產生了什麼錯覺時,吳淩驀地轉過身去,對著身後的邁巴赫說:“哎呀曾助理真的不好意思哦,我們今晚有專車接送,就不麻煩你了哦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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