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個交流的過程隻用了一個多鐘頭,大多數情況下是Stack在問,我答,而嚴冬在一旁耐心地做解釋,交談過程比想象中更為順利,愉快。
結束時已經是日落黃昏,因為Stack手裡還有工作,我們便取消了一起吃飯的計劃。
但嚴冬忙前忙後,我自然不能讓他空著肚子回去,於是將三人餐改成了雙人餐。
在距離公司不遠的西餐廳內。
吃飯時,嚴冬提醒我:“新街口的辦公樓競爭激烈,你要是感興趣,我們改天約箇中介,一起去看看?”
我微微一頓,一時間沒接上話,又聽到嚴冬說,“這個事也急不得,你回去跟吳淩商量商量,再給我回覆。”
我略感不安:“你也忙,這些事我們會看著處理的。”
“以後就是長期並肩作戰的戰友了,客氣什麼?”
我這邊進展順利,可吳淩那邊卻是舉步維艱——原來,擅長找人的吳淩,花了一整天的時間,竟沒找到元天野的蹤跡。
他的電話依舊處於關機狀態。
他有心去藏,我們必然難找,我隻能勸吳淩放棄。
“那明早的彙報工作怎麼辦?”吳淩焦頭爛額,“周寒之一定會以此為由,找我們的茬,到時候怎麼應對啊?”
我平靜道:“逢山開路,遇水搭橋。”
隔天一早,我跟吳淩早早地來到了榮域,在接待室等了半小時後,終於見到了周寒之。
男人的視線在我們兩人臉上掠過,擰著眉道:“怎麼就你們兩人?元總監呢?”
“抱歉周總,”我聲線平穩,解釋道,“你交代的任務我們沒能完成。”
吳淩緊接著賠笑道:“元總監壓力太大,沒......沒好意思親自來見您。”
“是嗎?”周寒之捏著手中的簽字筆,壓迫感十足,冷冷道:“任務沒完成,便避而不見,這是能力問題,還是態度問題?”
“態度自然是端正的,但周總,時間太緊迫,我們......”
“孟經理是覺得我強人所難?”周寒之驀地打斷我的話,聲線也抬高了兩個分貝。
我靜靜地看著他,不鹹不淡道:“周總多慮了,投資人提一點要求,在情理之中。”
我承認我是拿周寒之的話來噎他,事實上,他臉上抖動的肌肉已經說明他聽懂了我的揶揄。
短暫的對視後,隻聽“啪”的一聲響,男人不偏不倚地將簽字筆壓在桌面上,質問道:“那孟經理能不能解釋一下,為何要故意隱瞞元總監離開京港一事?”
我隻覺得心口一驚,暗叫一聲不好。
餘光掃向吳淩時,隻見她瞪大雙眼,也是一副無措的模樣。
看來她也不清楚。
但剛才,她偏偏替元天野多說了一句話。
這就很容易讓周寒之誤解成我們是故意包庇元天野。
“我們也是剛知道元天野已經離開了京港。”
我隻能繼續補救,但聽到解釋的周寒之臉色越來越難看,彼時面上已經蒙上了一層陰霾。
下一秒,我聽到他說,“孟經理現在搪塞的理由,真是越來越低級了,你們這麼公私不分,我們怎麼繼續合作?”
“周總,”憋悶了一整天的心情在這一刻溢滿心口,我吸了口氣,說,“-我想你應該清楚我們現在是在談工作,公與私,我還是分得清的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我公私不分?”
看著男人逼視的目光,我無奈道:“周總要是實在不滿意,要不你再去物色一個新的合作方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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