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盛飯菜的餐具,不是外賣盒的包裝,看著有些眼熟。
思忖片刻後我突然意識到,上一次嚴冬拎著個巨大的密封箱來公司送餐時,用的也是這套餐具。
所以,姑父的午餐,是嚴冬親手做的嗎?
我不合時宜地敲了敲門。
見到我,嚴冬立即起身,神態自若道:“事情都忙完了?”
我瞄了眼兩菜一湯,不好意思道:“有勞你跑辛苦一趟了。”
“跟我客氣什麼,”嚴冬嘴角沁著笑意,神色溫和道:“主治醫生那邊我剛去過了,檢查結果表明,並未傷及到筋骨,養幾天就好了。”
我這才舒了口氣,又聽見姑父說,“下次......别......别麻煩小嚴了。”
“我跟南絮是朋友,沒什麼麻煩不麻煩的。”嚴冬微微俯下身,視線與姑父齊平,耐心道:“你先吃,我去藥房取藥。”
我當然不想這點小事也麻煩嚴冬,製止道:“還是我去吧。”
“你剛回來,陪叔叔說說話。”
他說完便走,好像這一切都是他理所應當的。
等病房裡隻剩下我跟姑父兩人後,他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,說,“絮絮......小嚴這孩子......挺不錯。”
“嗯。”我輕輕地應了一聲。
“你去......謝謝......人家。”
姑父說完對我使了個眼色,估計也覺得麻煩嚴冬獨自去抓藥很不合適。
我後腳跟出了病房。
市醫院的道路我不是很熟,花了好一會,我才找到藥房的位置,但奇怪的是,我並沒有看到嚴冬的身影。
正當我迷惑時,溫潤的聲音傳到了我的耳中。
“三叔那邊我會看著處理,總之明天下午的相親我不可能出席。”
相親?
“我是成年人,我的婚姻大事不需要任何人插手,另外......”嚴冬說到這裡忽然頓了頓,“我有心儀......”
我還沒來得及收回視線,就撞上了那雙瑞鳳眼。
這走也不是,不走也不是。
他簡單地跟電話中交代了兩句之後,掐斷線朝我走來。
我蜷了蜷手心,試圖找個事件轉移話題,卻找不出合適的話題來。
誰能想到呢,優秀如嚴冬,竟然也會被家裡催婚。
“遇到了點麻煩,”嚴冬輕描淡寫,“讓南絮你見笑了。”
“沒,我......我剛到。”
好吧我承認,對著正義人士撒謊並不是件容易的事。
“如南絮所見,我現在深陷麻煩之中,”嚴冬抬了抬眼皮,無奈道,“不知道南絮願不願意伸出你的正義之手,小小地幫我一把。”
我迷惑地看向嚴冬,又聽到他說,“有個不懷好意的局我必須出面,但我需要個女伴,扮演我的心儀對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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