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將人帶上來!”
太子聲音落下,就有一個老太監被人拖了上來。
太子妃看到老太監後,一臉難以置信。
對方乃是她宮中的老人,老太監知道自己已是死路一條,此刻很是平靜:“奴才我侍奉太子妃多年,臨到頭就收了兩個乾兒子,卻因為不小心碰斷了花枝,就被太子妃你下令處死。”
他說著咯咯笑了起來,一雙因為受刑已然充血的眼睛盯著太子妃,似瘋似魔:“太子妃娘娘嫌棄我們這些賤奴皮臟肉臭,汙了你的花。”
“不知道我們這些下賤之人血肉養出來的花味道可好啊?哈哈哈哈!味道可好?味道可好??”
老太監瘋瘋癲癲,太子厭惡的擺手,下令直接處死。
太子妃卻是被勾起了不好的回憶,衝到一旁,抱著痰盂就吐了起來。
太子厭惡的看著她,攬著李漁,冷聲下令:“太子妃失德,今日起禁足。”www.
“另外,將蟾宮的桂樹全給本宮砍了。”
說罷,他理也不理太子妃的叫屈,抱著李漁便走。
等回了側妃的寢宮,他免不得心疼的看著李漁的臉。
“那毒婦,竟敢對你下這樣的狠手,本宮不會輕饒了她,遲早要廢了她的正妃之位。”
李漁態度並不熱忱,眉眼帶著憂愁:“其實,不論是正妃還是側妃,隻要能陪在殿下身邊,妾身就心滿意足了。”
太子聞言,心裡不免感動,溫柔的將嬌妻摟入懷裡,“漁兒體貼,本宮豈能讓你委屈。”
李漁垂眸,臉色有些發白:“殿下,妾身真的不求榮華富貴,隻需與你廝守。”
她抿了抿唇,終是說出了口:“殿下若非要你在江山與妾身之間做出選擇,你會選誰?”
太子皺了下眉,眼中流露出淡淡的不喜,語氣也冷淡了下來:“漁兒今日怎麼了?竟說這等胡話。”
“江山是本宮的,你也是本宮的,兩者本宮都要!”
李漁聽到他霸氣的宣言,並無感動,隻是露出了一個果然如此的慘淡笑容,她閉著眼,輕輕嗯了聲。
太子卻覺她今天很是異常,沒有了往日的溫柔小意,心下也多了不耐。
“側妃先休息吧,本宮政務繁忙,晚些再來看你。”
“好,妾身恭送殿下。”
眼看太子頭也不回的離開,李漁還是喚了他一聲:“殿下……”
“何事?”
李漁扯出一抹笑:“我想將鯉池的錦鯉放生,正好也為殿下祈福,想請殿下應允。”
太子聞言神色稍緩,頷首應下:“小事而已,你自己安排便是。”
說罷,太子便走了。
李漁垂眸,屏退了過來伺候的宮人,獨自坐在了梳妝鏡前出神,她看著鏡中的自己,將衣襟輕輕扯開,從胸口處扯下一塊灰白色的鱗。
那鱗片宛若魚鱗,帶著一股隱隱的腥味與腐臭。
李漁麻木的丟下魚鱗,看著鏡中的自己,喃喃道:“終是要離開了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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