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沉硯驟然抬眸,目光銳利到了極點。
青嫵吃著點心,等著他的下文。
車上半晌沉默,男人沒有質疑,但身上的壓迫感卻越來越重,瞳色冰冷至極,嘲諷至極。
“此格局,如何破?”
青嫵已吃完最後一塊點心,有點撐,但看蕭沉硯的神情中卻帶著滿意。
“簡單,我回去準備點東西,你想法子把東西放進老皇帝的寢宮就成。”
蕭沉硯點頭:“好。”
青嫵見他神色沉鬱,多問了句:“你就半點也不懷疑啊?”
“是否是他令人所為並不重要,他是否矇在鼓裏也不重要,橫豎他都是受益者。”蕭沉硯聲音嘲諷,他這位皇祖父,便是作出更荒唐的事,他都不會驚訝。
早在十年前,他就已經認清了他那位皇祖父的真面目。
帝王無情。
縱然是親父子,威脅了自己的地位,照樣可以刀兵相向,更何況是女人。
青嫵看著他,歪了歪頭:“誰問你這個了,你不信任老皇帝不是顯而易見的嘛,我是問,你就沒懷疑過我在誆你?”
蕭沉硯對上她的視線,眼裡的冷意漸漸退去。
懷疑青嫵?
在她剛‘嫁進來’時,他的確滿心戒備懷疑,但現在……
蕭沉硯收回思緒,答道:“疑人不用,用人不疑。”
這回答堪稱官方。
青嫵立刻蹬鼻子上臉,笑眯眯湊近:“破局之法很簡單,但費錢,少說要個七八九十萬兩。”
男人瞬間變得面無表情,冷冷補充道:“用人不疑,但用鬼還是要疑的。”
某鬼:男人的嘴,騙女人的鬼!
我呸!蕭硯台你個摳門鬼!
蕭沉硯戶部還有事要處理,所以隻把她送到了家門口,青嫵走之前,又恨恨的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口。
主打一個刁蠻任性還不講道理。
蕭沉硯也由著她咬,反正就和小貓撓癢似的。
“對了,你和你七叔暗戳戳還有聯絡吧?”青嫵下車前,突然道。
提起七皇子,蕭沉硯眸光微動,嗯了聲。
青嫵:“賢貴人的死,你可以再派人查查了。”
蕭沉硯目色陡變。
青嫵在看到陽龍壓陰鳳的格局時,就拿出生死簿查過賢貴人的陽壽。
生死簿上分明寫著,對方積善行德,陽壽七十,該是壽終正寢。
但賢貴人死時,分明還沒滿四十。
那三十幾載的陽壽去哪兒了?
“我知道了。”蕭沉硯聲音異常冰冷。
青嫵點頭,也不再說什麼。
至於太子妃今天拿謝疏和她大做文章的事,青嫵沒提,小事情,不重要,她壓根沒放心上。
蕭沉硯坐在馬車上,略平順了呼吸,才下令回宮。
百歲被他叫上了馬車。
“讓人往南嶺傳一封信。”蕭沉硯聲音冰冷:“問問七叔的近況。”
百歲領命,他想了想,還是提了下青嫵沒說的事。
蕭沉硯聽後,神色更冷。
百歲道:“王妃和謝疏的事,當初王爺已對外說清,且清楚事情經過的外人,隻有當日跟著謝疏一起的那幾個大理寺屬官。”
“這次太子妃拿這件事來大做文章,隻可能是那幾人沒管住嘴,對外亂說。”
蕭沉硯淡淡嗯了聲:“去戶部前,先去一趟大理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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