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辰借用青帝之力,對本身損耗也是極大。待青帝之力離開他身體後,他短時間內會虛弱如凡人。”
蒼溟不疾不徐道:“唯有躲進蜃境才能護住自身安危,那地方,除非手持不周山石,又或是青帝子孫帶領,外人是進不去的。”
像是為了安青嫵的心,蒼溟想了想又道:
“太辰應該不會謀害雲錚,你别太過擔心。”
“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在擔心了?”
“嗯,是我多話了。”蒼溟老實巴交點頭。
身下的金烏抖了抖,炎婪純粹是被蒼溟說話的語氣給整牙酸了。
青嫵的確沒有太過擔心,隻是好奇太辰究竟在搞什麼。
她睨向蒼溟:“先前你說起替我阿孃療傷的事兒,怎麼?硯台能療,你不能療?”
“可以是可以,但想來嶽母不會願意。”蒼溟輕聲道:“在她眼中,蕭沉硯是晚輩,我不是。”
“你好有自知之明哦。”
蒼溟笑了笑,“在想愛上你這件事上,少了點自知之明。”
青嫵:“……”
天都給聊死了。
她挪開視線,不想與這個傢夥耍嘴皮子。
也不知是不是應了那句‘真誠是最強必殺技’。
她想和蒼溟玩腦筋,這廝卻想和她心連心,這不是為難鬼嘛。
思緒一轉,青嫵拔了一根炎婪的鳥毛。
炎婪當即一聲嚎:“你作孽啊!拔老子羽毛乾啥!”
“先前沒功夫審你,你昨夜不是和我哥在一起廝混喝酒住在侯府的嘛?”
青嫵陰惻惻笑道:“你先前說自己折返回去晚了?‘折返’?也就是說你本來準備跑路的咯?你乾啥事兒了?”
炎婪:爹了個巴子,這死丫頭那麼機靈乾嘛!
“我能乾嘛……我就昨晚喝大了,被幾根蘿蔔絆了一跤,順便就把那堆不長眼的蘿蔔給收了。”
青嫵面無表情:“你偷了妙法的崑崙蘿蔔?”
蒼溟也側目了:“叔父何至於此?”
“還能為什麼?泡酒唄!”
蒼溟:“如此為老不尊,乃惡行。炎婪叔父不該這般欺負小輩,你應當向妙法道歉才是。”
炎婪:“……”
他折返回去就是準備還蘿蔔的好不好!
不是!蒼溟你個狗東西,你那副教訓頑童的語氣是怎麼回事?
“老子也沒說不道歉啊……”炎婪嘀咕著:“等找到那頭小胖驢,大不了我也讓她騎我頭頂上唄。”
“你啊你。”青嫵又拔了他一把羽毛,自己收了五成,剩下五成在手裡當扇子扇風:“這幾根金烏羽我替你送給妙法當賠禮了。”
炎婪氣的鳥臉都歪了。
别以為老子沒回頭就不知道你中飽私囊了!
“你夠了啊!老子都要被你拔禿了!賠禮就賠禮,你沒事兒就拔老子的毛作甚!”
青嫵哼哼:“你窮的摳腳,就這身毛值點錢,不拔你毛,難道割你肉?”
“我這等孝順侄女,可下不了狠手。”
炎婪:“……”青天白日你這鬼笑話講的可真笑鳥!
青嫵扇著風,感覺到身旁的視線,她偏頭看去,對上蒼溟清淩淩的視線,扇風的動作一頓。
“看我乾嘛?你那是啥眼神?”
蒼溟遲疑了下,伸出手:“見者有份。”
青嫵:“……啥?”
“金烏羽,我也想要。”蒼溟道:“你經常帶著另一個我一起乾壞事,一起分贓。”
“所以……我也要一起。”
青嫵:“……”到底是誰給你的底氣,讓你如此自然的朝我伸手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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